“哈哈哈,小子随时恭迎先生到来,那就日后再会!”
“再会!”
从屈原府上出来,易承便带着义堂众堂众、荀氏父子、魏丑夫、还有随行的仆从乘上马车直奔齐国。
九月的天气已经稍显凉爽,除了午时休息以外,全天都尚可赶路,于是仅用了一个半月车队便重新抵达了齐国临淄。
马车才驶到龙首峰山下,便有墨门弟子前来迎接。
“来人可是义堂堂主李长安?”
“正是。”
“巨子病危,还请堂主速去面见。”
“什么?禽滑釐病危?”易承还没从长途跋涉重回故地的感慨中回过神,就被禽滑釐病危这个消息震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在易承的印象中,虽然禽滑釐的身体看起来有些衰老,可精神头一直很不错,易承从未想过,他会这么快病危。
当易承火急火燎的赶到龙首山后山的溶洞门口时,便见到许犯站在一颗槐树下,正一脸愁容的跟几个大夫模样的医者说些什么。
“滑釐兄如何了?”易承也不管什么见礼,上前急迫地朝许犯问道。
“原来是李堂主,您可算是回来了,我派人去楚国寻您,可却都没有消息传回,巨子的病几位医者都说毫无办法,巨子恐怕时日无多...”许犯一脸痛惜的说道。
“我去看看。”易承说罢就冲进了溶洞。
这一片幽寂的溶洞中,挂满了燃烧的火把,在一片被照亮的床榻前,易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禽滑釐。
“滑釐兄!”易承握着禽滑釐的手,他这次出发去楚国仅仅不到半年,可禽滑釐却变得像是根本不认识一样。
躺在床上的他,口角歪斜,半边脸还流着口水,见易承来了,他想要挣扎坐起来,可半边身体似乎是不能动一般,手臂也抬不起来。
易承几乎一瞬间就知道禽滑釐患上的是什么病,这些症状,明显的心脑血管类疾病。
可是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这种对于老年人无比残酷的病症,几乎等于无解。
“文...文兄弟来了...我还以为...现..现不到你了...”禽滑釐口齿不清的说道。
“我回来了晚了。”易承强忍泪水,握住禽滑釐的手道:“滑釐兄,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楚国了...”
禽滑釐努力地摇晃着脑袋,“我感觉...我快死了...头好痛...胸好闷...”
易承抿着嘴唇,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救过一命,我理应报答,你可有什么遗言,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
禽滑釐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重新寻找到了焦距,他将目光停留在易承的脸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易承的手道:“中...中兴我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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