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意解释说:“你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咱们公司的礼节。以前咱们这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有副厂级以上的职务变动,公司都要举行一个仪式。所谓的仪式,就是领导班子成员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洗洗澡,总之是对新上任领导的尊重和欢迎吧。”
候福全接着说道:“要论在水泥企业的地位,化验室主任这个角色比副厂级还要高呢,凭什么到了你这儿,就不守规矩了呢?不行!这个仪式,必须要举行。如果公司不愿意承担这笔费用,就是我自己掏腰包,也要把这个仪式举行了。”
尚磊笑了笑说:“侯主任,你的心意我领了。看眼下我正被康总压在我头上的任务搞的焦头烂额的,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吃喝玩乐。这样吧,等我把这个难题攻破了,我请大家伙去好好潇洒潇洒。”
候福全说:“尚主任,那个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散会了之后,大家伙都在议论呢,都说康利军这样做纯粹是在挤兑你。乔建朝当化验室主任七八年了,到现在才把产量搞到了二百七十吨,烧出来的熟料质量还不咋滴。你才刚刚上任,凭什么让你一下子就把产量提高到三百吨?他这样做,也欺人太甚了!”
尚磊笑了笑说:“刚才杨总还批评我呢,说我做事太冲动,完全不考虑后果。可我的想法跟杨总有点不太一样。我这个人平时懒散惯了,让人家压一压还是有好处的,井无压力不出油嘛!没准有了压力之后,还真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呢。”
候福全竖起大拇指,说:“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难得一见的人才。在咱们康利水泥有限公司,除了杨总,我只服气你。只要你把煅烧车间的出来提高上去,以后在咱们康利水泥有限公司,你和杨总就是老大。康利军,哼!他算个毛线!”
说到这儿,候福全看了杨得意一眼,又说道:“那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你和杨总继续谈正经事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跟大家伙说一声,就这两天,等着喝你的喜酒。”
候福全走后,杨得意很严肃地对尚磊说道:“以后在老侯面前,你说话尽量注意点,老侯说起来也是好人,就是嘴太碎了。”
尚磊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说,侯主任会把我说的话学给康利军?”
杨得意摆了摆手说:“那倒不至于。老侯这个人属于墙头草,这也是他的工作性质所决定的。不过他对康利军有怨气也是真的。康利军在公司里,把大鬼小鬼分的太清楚了,像老侯这样的角色,对康利军来说,只能是伺候人的。”
尚磊“哦”了一声。
之后,杨得意又问起了尚磊接下来的打算,尚磊把自己的想法给杨得意说了,然后又说道:“眼下的关键,就是要马上找到合适的配料煤。”
杨得意捋了捋下巴,说:“这方面,我倒是有点门路。我有一个朋友是开煤矿的,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杨得意说的这个朋友叫孙建伟,他开的煤矿,正好跟水泥企业对口,也是煅烧所需要的配料煤。只不过煤的挥发份有点偏高,水泥厂到他那里取了样品,一检验挥发份偏高,就没有下文了。
眼下,煤矿上开采出来的煤堆的像山一样,却连一个买主都没有,可把孙建伟给愁怀了。
这种煤,一般老百姓不能用,跟其它的企业又不对口,只有水泥厂能用的上,偏偏又有挥发份偏高的毛病。用孙建伟的话说,他开采出来的煤,扔了不拾——板货。
听杨得意说让他取一点样品举行化验,孙建伟拉了一大车煤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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