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将碗扔回宫女手中的托盘里,凉凉道:“我若存心要你死,灌的就不是治病的药。”
裴太妃指着儿子,手指急颤,“逆子,本宫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样冷血无情的儿子,还不如”
“还不如怎样?将我推进御湖中时,不如就干脆让我淹死?往我身上泼滚水时,不如多泼些?”
裴太妃面白如纸,唇瓣不断颤抖着,却不出一个字。
面对这些指责,她无力反驳。
当初,她确实做过这些事,每一次都是她亲自下手。
她以为孩子,不记事,长大些自然会忘。
如今才知,孩子再,面对这种事,多久都不会忘。最近她晚上做梦,甚至能梦见珩儿时候看她的眼神。
从初时的懵懂疑惑,到后来的麻木冷淡,最后他开始变得沉默,甚至不愿叫她一声母妃。
原以为是男孩子大了,自然而然与母亲生出距离。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珩儿,便已经记恨上她了吧。
“这贤德宫你愿意住就好好住着,管好自己,别把手伸太长,否则,这后宫里可多得是废弃的宫院,总有适合的去处。”完,他转身便走。
“你站住,我可以同意你娶那穆清仪。”裴太妃突然开口。
清溪顿住脚步,扭过头来,淡淡道:“用不着你同意,这种事,我能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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