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鲤。”朱砂突然眼中一热,飞身而出,旋身落在那马车上,眼见抵达,那驾车的司侍下车退至一旁。
千鲤朱砂先是激动的互相打量一番,牵着手,然后下的马车后,又紧紧搂住了对方。
两个少女无人开腔,只是朱砂眼中越来越红,泪珠子不间断的涌出,整个有些颤抖。
千鲤回想这一整个夏天,两人总是相伴在一起,互相帮忙梳妆,牵着手散步,还有自己每每低落时,这个开心果便一直想尽办法哄自己开心,俩月不见,她瘦了高了,变了好多,也远没有从前那般开朗了。
千鲤有些心疼的扶着朱砂肩背,想到千鲤这般小的年岁,如今又刚经过生死大劫,却还要来安慰自己,很有些长者之风,朱砂突然破涕为笑,也抚起她的肩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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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请举杯。”将离插着腰,手执酒杯立在二进院的中厅内,五十余位司侍及他们九人或坐或站凑在一处。
“敬千鲤司尉!”只见其中十位司侍执杯含腰合掌大礼。
司侍首领上前一步:“多谢司尉不顾危险救回他们性命。”
千鲤起身回了一礼:“诸位不必道谢。”话落竟上前拿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酒杯一口饮了下去,闭眼忍过那猛蹿入喉的辛辣后,笑意盈盈的又去拿第二杯。
“不可不可!”众司侍慌忙起身躲闪,却不留神千鲤已挥袖夺过两杯,大口饮下。
“司尉!”难得见众司侍这般慌乱,余下的人拿着酒杯赶忙自己喝掉。一时间厅中笑声阵阵。
月魇笑着执杯起身:“往日皆因司规所限,今日所有警戒全交由云开司骑,大家可放心痛饮。”
一阵欢呼声直冲云霄,若不是西侧院现下被结界笼罩,恐怕非得惊动整个庄子的人。
“还有要敬墨司尉的,尽管来,我替她承了。”沙华话刚一落,便见众司侍互相对视了半晌,然后又是一阵雷鸣般的哄笑声,皆一个个端着酒杯拿着酒壶蜂拥而上。
“今日无上司下属,诸位可随意。”月魇这句再一出,接下来除了伤愈不久的千鲤,需警戒的云开外,所有人全被一个接一个前来敬酒的司侍团团围住。
月魇一改往日的威严,温笑着一杯接一杯的饮,将离红着脖子撸着袖子已经与几个司侍划拳拼起酒来,而莲茶与浮凰喝了两杯便飞身逃进内院,几个司侍发现纷纷抱着酒壶撵了过去。
沙华此时不知已饮下几杯,面上已快速染上红晕,被一旁的扶廊换下。
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怕再出丑的朱砂所在千鲤云开身后,不想仍是被司侍们发现,连连饮了五六杯后,渐渐的醉意上涌,所幸抱着酒壶狂灌。
本已被放过的月魇,难得眼神迷离的站在厅侧廊柱下散着酒意,回首就看见一脚踏上桌椅,又开始翩翩起舞的朱砂。
早在朱砂一抬脚,司侍们就将那一桌的酒菜移到别桌之上,乐滋滋的看着。
渐渐的,朱砂从隐约的哼唱变成清唱,旁桌的千鲤支着下巴,眉眼中俱是笑意,怎的数月不见,连着歌声也变的更加婉转,当初第一次听到时,可是被惊到了的。
月魇看着那身姿婀娜,歌声愈发清脆的人儿,虽然数番挣扎,但也许现在的选择真的对他二人都好,就这样没有争吵,没有误解,就足够了。
不多时,连带着回到厅中的莲茶、浮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三三两两或搭着肩,或席地而坐,一同欣赏着眼前的轻歌曼舞。
一头大汗的朱砂已逐渐清醒,眼见众人瞧着自己,连着月魇也环胸倚着廊柱微笑瞧着,一时心中有种破笼而出,拜托闷苦的感觉,心下放松,身姿愈发轻盈,飞身来到院中。
司侍们有人执筷敲着桌沿碟子打着拍子,有人跟着重复的旋律哼唱着,便在这难得轻松的氛围中,朱砂突然加快了动作,换了首轻快小调。
伴着翥凤翔鸾的翩跹身姿,柔兆组全员围坐在中院内,欢声笑语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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