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魇回身冲着云开扶廊点头示意,三人列阵凝诀后,连番击向法障。
“怎的他也不在乎这丫头性命啊?”暑月有些无语有些慌乱。
“他一向不喜被人威胁。”千字裘话落,扬指在朱砂后颈轻轻一点。
朱砂突然迈步,似乎根本不在乎那被月魇三人连番重击下响声阵阵的法障,她在月魇对面停下,隔着流光波动的法罩,眼中平静无波。
月魇动作先是慢了下来,最终停下,而一旁的云开扶廊也暂时停手。
“我说我是无辜的,你可信?”朱砂突然开口。
月魇见得她完好无损,仔细瞧着虽有些低落却眼神清明,再看了看她身后那几人,以及被挟制的浮凰,心中纵有一万个不愿,眼下也再不能只凭着心意来了。
“你同他们一处,还有脸问我是否相信。”
“浮凰与我你只能带走一人。”
“我自是要带她走,至于你,也莫想逃。”
“若我跟你回去,你当如何?”
“如何?身为司尉又做内奸,荼害无辜百姓与司侍性命,自然是一命抵一命,可你欠下的太多,许是杀你一次都不够。”
“你对我真要这般无情?”
月魇突然笑了,且越笑声音越大,连着法障内外的人都看向他,月魇猛的一把扑在法障之上,一张绝美的面容被术光映的格外瘆人。
月魇凤目中似有湿意流转,他横眉戾目握拳砸向法障怒吼道:“戏朱砂,你这戏演的真是好!生生骗了我七年!用你伪善的天真模样欺骗世人!原来那个最蠢的人是我!我只恨我为何没有早日看清你的真面目!没早日取你性命!”
朱砂立在那处无动于衷,任由月魇唾骂,但那双大大的眸子却格外突兀的泪如雨下。
“你哭什么!事到如今你还在做戏给我瞧!!!”扶廊云开想劝解,却被震怒中的月魇挥开。
“你这歹毒女子,你荼害我守护司十五条性命,他们与你日日相伴,你但凡有点心,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忍心看着他们鲜血流干?你还这里装什么!无辜?究竟谁无辜?!
戏朱砂!若让我逮住你,必将你千刀万剐!!!告慰所有因你离世的亡者!”
月魇吼的声音逐渐沙哑,双目赤红,颈边青筋骤起。
朱砂仍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满面泪光的悠悠道:“月魇候,记住你的话,自此以后,你我就是生死仇敌。
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我戏朱砂,从与你相遇的那天起,就从未欢喜过你哪怕一瞬,你我之间皆是你一厢情愿,是你太过愚蠢,看不透瞧不清,怪不得旁人。
今日我将浮凰还给你,自此后,你我再无干系。”
朱砂回身,千字裘看着她面上的泪光先是一震,最终低声道了句:“我们走吧。”
暮月冬月松了对浮凰的挟制,迅速移行离开,而暑月哼了一声,踢了踢地上的浮凰,也飞身而去。
朱砂头也没有回,被千字裘揽着飞身离开。
“戏朱砂!!!”
一声长啸后,月魇死死盯着那个逐渐远去的浅朱色身影,嘴边一丝鲜血溢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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