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郦嘉瑟大脑当即宕机。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那么早,2008年,他们才十岁,她当时连性别意识都还很模糊,觉得男生都很幼稚,要么就是调皮捣蛋总揪人辫子,要么就是闷声不吭不爱搭理人,前者如夏怀,后者如岑长生。
他怎么那么早就开窍了?
“因、因为什么啊?”郦嘉瑟话都有些磕巴。
她从来没见过岑长生脸那么红,他抿紧唇,似乎什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她不死心地追问道:“08年除了雪灾和地震,还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你怎么突然……”
“不是因为大事儿。”岑长生不看她。“别好奇了,你就当没听见,好好考试。”
着他把手放在她双肩,把她扳了回去,背对着他。
郦嘉瑟想转过来,又觉得再问下去两个人都考不了试了,于是趴在桌子上,自己瞎琢磨。
08年、08年……他们好像是一起过的年,但是过年能发生什么呢?不就是吃吃喝喝放鞭炮,领了压岁钱再睡觉?
难不成他被鞭炮嘣傻了?
这也太早了吧?而且那么早就开始喜欢她了,他居然能藏这么多年,这个让闷骚成什么样子?
郦嘉瑟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现在喜欢的,到底是重生归来的她,还是那个17岁的她?
她知道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但就是忍不住要想下去。如果岑长生一直都喜欢着她,一定是喜欢那个和他一起稳稳地成长的,和他一样安静温柔的妹妹,而不会跨越时空距离,突然喜欢上一个多年以后的她。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是她自己的替身?
她懊恼地哼了一声,他为什么不在高中以后才喜欢她啊,这样她就能确定他喜欢的是现在的自己了。
郦嘉瑟一上午情绪低落,以至于写作文的时候笔调都有些伤感,恨不得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考完试她也不太敢问岑长生,直接去隔壁找刘梦思,对方拉着她哀嚎离骚已经被自己忘了个溜干净,“忳郁邑余侘傺兮”她只写对了“余”和“兮”。
郦嘉瑟心不在焉地安慰她。“没关系,你就算只错一个字也照样没分。”
刘梦思感觉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伤心了。
迎面走过来夏怀和王泽轩,只听体委:“离骚都没你骚,你居然能把逍遥游里的句子填进去。”
夏怀一脸郁卒。“我记混了。”
两拨人碰了面,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刘梦思捏紧了郦嘉瑟的袖子,郦嘉瑟对他们打招呼:“你们也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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