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玉打电话跟裴俊把乔羽的情况大概交代了一遍。
晚上乔羽就接到了裴俊的电话。
接到电话时她正在聂臻房间，仅穿着件宽松的白衬衫，坐在床上抱着一本被她翻出来的相册。
那相册看着有些年头了。
里面从她十岁来到聂宅，囊括了所有年龄段的照片。
有些是乔羽有印象的，比如聂臻第一次带她骑马。
那时候的聂臻还是个少年，十八九的年纪，眉眼间透着稚嫩，没有如今气场那么强。
一大一同骑一匹马，她的手紧紧拽着聂臻，哪怕是张照片，都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怕摔的惧意。
聂臻一如既往的黑衬衫，低眉间好似能看到些许温柔。
乔羽盯着照片看了两眼，翻开照片往后看。
刚开始时的照片还算融洽，乔羽对聂臻算是比较亲近的，合照也不少。
可是往后两页之后，就变成了她的单人照。
或站或坐，身上都透着一股阴郁劲，脸上总是不耐烦居多。
那是十二岁之后的，因为当初那件事觉得聂臻心狠手辣，很变态。
不定哪不顺心，把她也杀了。
她就各种作，闹腾，对聂臻很坏，脾气上来还骂他。
可聂臻从来没有什么，甚至因为她的厌恶，开始不怎么住家里，偶尔回来看她，给她带些礼物。
但那些礼物大多数都被她恶劣的摔了，有的甚至当面砸了。
那时候的乔羽真的很差劲。
也许是潜意识里认为聂臻会一直对她好，所以稍有不顺心，在学校被欺负了，全都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乔羽看着那些照片，心里好似堵着一口气，很难受。
十二岁到十七岁这中间，大多数都是她的各种照片。
全都是她不知道的，偶尔夹杂几张聂臻的照片。
乔羽从中看到他脸上那股稚嫩青涩逐渐褪去，变的越来越冷漠。
心里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手指忍不住顺着照片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
裴俊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打来的。
电话响了好半，乔羽才有点迟钝的抬眸，木然的拿起放置在床头柜的手机。
“乔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
“好，谢谢裴哥，我没事。”乔羽一秒恢复正常，至少从声音听不出来。
裴俊也没有什么废话，又跟她聊了两句，就挂羚话。
挂羚话他就打给段七言，让他那边也帮忙找人。
段七言不止是个律师，人脉这边也有点能耐。
“行，我会请人留意的。”段七言一口应下。
……
乔羽可不知道，楚一航，墨雅，段七言这些人一开口，国内，亚洲那边的都出动了。
除非聂臻真死了，或者躲在深山老林里，否则迟早把他翻出来。
挂羚话，她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木然，继续翻看手里的相册。
一页一页，好像在见证她的成长史。
直到看见一张熟悉的照片。
那是去年聂臻生日时，两人在一起的留念照片。
照片里聂臻少见的笑着，并肩站在一起，两双手十指紧扣。
看着看着，乔羽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有外人在时还好，可偌大的房间只开了一盏灯，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
又是在聂臻的房间，乔羽就有点控制不住，眼眶发热。
她连忙用手捂着脸，将头埋在被子上，肩膀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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