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份文件越来越往后,宋秩仿佛看到帘年的情形。
二十年前,曲静尤是京都最大规模,最着名的博物馆的馆长。
同时也是京都最负盛名的书香世家,曲家的姐。
这曲家已经在京都扎根立业几百年了,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世家大族,据传闻,这曲家是当年明清时期的官宦之家。
家里底蕴丰厚,有不少当时留下来的古董珍宝,但由于古时传下来的良好礼仪作风,曲家没有从商或是从政,而是成为了一个书香大家。
家中各个都是知书达理,腹中诗墨充盈,倒是培养出了不少书法大家或是国画高手,甚至在音乐界也有一席之地。
而曲静尤作为这一代家中最宝贝的大姐,虽然最后嫁给了一个毫无背景名望的穷子,但是还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馆长。
而这背后她没有靠着曲家的势力,完完全全凭借着自己的实力。
虽然那时曲静尤年纪尚轻便,坐上高位惹得不少饶眼红,但是到底背靠着曲家这样的家族便是无人敢去招惹。
也不知最后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招惹出这样的祸事。
宋秩仔细地翻过宗卷,二十年前他还,他不知道博物馆丢的到底是什么文物,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丢的是金丝缕衣,那是其中最贵重的东西。
毕竟秦朝时期传下来的东西年代已经够久远了。
其他的零零散散的还有一些各朝代的文物,虽比不上金丝缕衣的珍贵,但是随随便便一件也是价值不菲的。
基本上大半个博物馆都被洗劫一空,这样的罪名扣下来,便是再位高权重,手握重财的人,也不能完完全全脱身。
曲家当时的财力和在各界扎根百年的背景,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
那样从娇养到大,什么都见过的大姐怎么会稀罕那点东西呢?
怎么会抛弃了自己的名誉去贪图那点东西呢?
可是没有人深入的去想过。
就好像是一个人查出来她的罪行,于是所有人都纷纷出来为那个人作证。
白了,都只是嫉妒心作祟罢了。
她那个另人嫉妒的家世和实力,足以让那些贪婪的人们再也看不到自己的良心。
而家族庞大的曲家也在一息之间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在是底蕴丰厚也禁不起这样的罪名。
一辈子洗不清的罪名。
无论曲家是否要撇清和曲静尤的关系,多少都会影响到曲家的利益。
舍保大是最聪明,也最无情的做法,但是是个聪明人都会这么做。
曲家当家家住如果不傻,就知道若是要抱住曲家家业,就该宣布和曲静尤解除关系,然后安安分分的转移家业。
躲开京都人民的视线。
另外找个地方发展。
事实上,由于曲静尤之意要嫁给宋哲远这个毫无背景可言的穷子,曲家就已经和曲静尤疏远了不少。
再是有才出名,但是到底是无家世扶持,终归是不为世家大族所接受。
终归是会成为曲家的一个污点,成为曲家被上流家族嘲笑的机会。
这无疑是致命的。
宋秩翻着文件的手指顿了顿,停在某一处,眼底的墨色更幽深了几分,隐隐有几分涌出来的冲动。
那是他压抑不住的暴戾分子。
自从四年前他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之后,他就患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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