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使停顿了一下:“我在地下见到了那个家伙,他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所以我很轻易地击败了他,可惜下重手之前让他跑了,但他慌乱中不小心掉了一件东西——就是这本写真。”
“你是在怀疑,竹笙就是那个黑影?”
“没错,我需要你告诉我,在你和她回到旅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讯使凝视着白尔斯,“这很重要,不只是关系到竹笙小姐的清白——如果她真的是敌人,那黑暗天幕无疑掌握了喀兰贸易的某些机密情报,其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白尔斯——”
他将手放在白尔斯肩膀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差不多就是这样。说实话,当时她说出那句‘我对你这样傻傻的男生一般都没什么抵抗力’的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讯使点了点头:“的确,听起来实在太刻意了,不像是实话。”
“放屁!”白尔斯怒道,“我这么冰雪聪明威武霸气,上知五百年下知两三天,怎么可能是什么傻傻的男生!”
那双翡翠般的宝石绿眼瞳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我突然觉得竹笙那么说完全没问题。”
喂你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一条战线上的吗!
你这么搞的话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啊!
“讯使,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讯使皱着眉头,靠在岩壁旁,风雪从外面灌进来,模糊了他的声音:“没有什么确定性证据,但按你所说的,那本写真集应该从你们到车站那里就一直在竹笙身上。要么,是那个黑影在我们都处于昏睡的时候对竹笙小姐做了什么,要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竹笙,就是黑影。”
白尔斯吞了口唾沫,怪不得她一直接近自己,原来是为了这把剑?我说我白尔斯平常撩妹撩半天撩不到何德何能招了个这么可爱的妹子一直跟在身边,合着是馋我的剑!
突然世界都灰暗了有没有……
等一下。
好像世界真的变暗了?
“那个,讯使,你有没有觉得好像变暗了一点?”
“有点……等一下?”
两人同时意识到了什么,不顾外面正是冰雪飘零,急忙冲到悬崖旁边。希瓦艾什家族的大宅的灯此时已经熄灭,黑暗裹挟着风雪在夜里呼吼,不祥的感觉袭上二人的脊背。
如果说竹笙真的是那个黑影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崖心有危险。
几乎是同一时间,二人往山下冲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黑色身影兀立,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
“白尔斯,”竹笙喃喃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定。”
她隐入黑暗之中,与风雪一体。
“嘭!”“崖心!”“崖心小姐!”
白尔斯迅速伸手摸向灯的开关,戳了两下却没反应,他咬了咬牙:“电路被损毁了!”
该死,还真是大意!现在怎么办?崖心没有回应,灯又打不开,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银灰回来岂不是要让旦增弄死自己啊!
明亮的光突然从头顶的水晶灯上放射开来。
讯使的手从开关上移开,他迅速的将鞋甩脱在一边,冲进屋内。
白尔斯愣了一下。
等一下开关在你那的话我按的是什么玩意……
他偏过头去,目光刚好和捂着鼻子的竹笙对上。
“唔……白先生你干嘛?”竹笙的脸有些红,脸上还沾了些雪水,显然是白尔斯刚才戳她留下的。
“我我我就是想给你洗个脸……”
“洗脸干嘛?”
“预防光敏性癫痫……”
竹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看向讯使,白尔斯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冲到讯使身旁:“怎么样?崖心她……”
“嘘!”讯使急忙比了个手势,“小声点!”
哈?小声点?
白尔斯看向沙发,崖心正抱着枕头安静的睡觉,嘴角还有一点口水,鬼知道她是梦见了角峰做的美食还是角峰“做”的美食,反正角峰既能当厨师又能当食材。
这小妞是猪变的么?
我们喊那么大声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个,崖心小姐已经睡了,你们两个在这围着不太好吧?”竹笙干咳两声,按下开关,房间顿时暗了下来,只留一盏小台灯还在默默的贡献光亮。“而且,一回来就大喊大叫,是有什么事情么?”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口:
“竹笙小姐,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竹笙,我床被占了,今晚能和你一起睡不?”
经过漫长的一秒钟,白尔斯移了移眼睛:“咳咳……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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