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远与孟鹤鸣说到底也是师承一脉,即使现在的阿七远远不及任道远半分,但其出手的基本路数和规律依旧都甩不开徐师傅的影子。
冷溪刚来华都时,可是在徐师傅手里吃过好多次亏的,输着输着,老头子的习惯她也摸出来些,堪堪吃上任道远几招,也不算太难。
然别看这厮不高不矮,却是浑身怪力,一拳一脚,力重千斤。
哪怕冷溪方才只挨了他一拳,大半天都还疼得直抽冷气。
不过后续她行动起来也便小心许多,尽量避免与他贴身相搏,伺机而动。
双方互拆几十招,好容易叫冷溪捉到他一处空隙,双刀齐攻他下盘,原以为就要得手。
谁知这厮反应之迅,犹如雷霆,贴着她的刀锋躲开不说,回手一把掐住她的后颈,她旋刀反攻,却被他一手擒获,拿捏在那儿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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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一开始,这就是个请君入瓮的圈套?”冷溪艰难地冷笑出声,“丁掌柜私会东厂太监,是故意让我的人瞧见的?”
“现在才想明白?”任道远篾然道。
“杀我这么个小混混,至于费这么大劲儿么?”
“谁叫全华都皆是你老子的眼睛,还有你养的那些野狗,要怪,就怪姑娘你太难杀。”
听到这句话,冷溪笑得更欢了,嘴里两排洁白的牙齿被血沾红。
她的脖子被任道远的手用力掐着,像是被虾蟹的钳子夹住,渐渐收紧她的喉道,褫夺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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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会就此认栽,不可能就此认栽。
这条命,这场新生是上天和她娘所赐,是她将冷家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唯一机会。
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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