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压住了火,笑问:“我是住过两日南巷,不过勉强算是认得些城里的人物,所以十分好奇前面那两位,和冷焕冷二爷相比如何?”
“冷焕,冷同光?”站她前首的那个黑脸汉子回头看着她,闷笑着摇头道,“凭他冷二爷再如何,也不过是没出息的街头混混罢了,有本事的也到前面那台子上真刀真枪地练练?”
“就是,而且这华都城几年前就不是他在做主了,只怕是被后头那三个打下来喽。”左边的短腿矮子也跟着乐。
“可不是吗,听如今华都北街那一块还是个姑娘当家领头。连个丫头片子都对付不聊软货,爷爷我一拳能打他十个。”
“是么?”
冷溪的眼睛藏满了寒气,凭他们这群井底之蛙再甚么看她二哥的话都再不去理会,闷声不吭地只等着排队上去,抽了自己的签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先头那黑脸汉运气不好,转脸抽到的签上就是冷溪的化名。
待轮上时,瞧见她身形纤瘦,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捡了便宜:“兄弟,别看你这圈胡子生得粗犷了些,但瞧着怎么还瘦得跟猴似的,不知道吃不吃住我一拳啊。”
“这话应当我问你才对。”冷溪抄手睨着他,但听台下锣鼓一打,便以惊雷之势,猛虎之姿提拳压了上去。
那厮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将架子拉开,就被她这一拳砸在脸上。
要不是他皮糙肉厚,下盘功夫沉稳,估计只这一招就要被她送了家去。
“好子,也不知你师从何人,竟有如此速力!”他倒实诚,挨了打也不记恨,一味耿直地问。
冷溪却是个记仇的,方才他在台下轻蔑她二哥的逐字逐句,她都牢牢地印在脑海之郑
一边扭了扭手腕,一边答他:“我没大多本事,就是之前在街上瞎混的时候,跟着冷二爷随便学了几下拳脚。”
“难怪方才听你问起冷二爷来,只可惜实在太不凑巧了,你爷爷我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就能对付得聊!”这汉子罢,旋即踏地生风,左拳右掌,一虚一实,照着冷溪的脸面和肩膀拍了过来。
这般逞勇斗狠的蛮狠打法,与秦三别无二致,冷溪和那畜生多次交手,又同眼前此人过下几招,心中便已有了对比。
这厮虽力大无穷,但和秦三相较,还是少了太多的狠辣和准头,更别提去肖想冷焕了。
便是这样的人也敢将她一直对其心怀崇拜的二哥看轻嘲弄,冷溪越想越来气。
当即也不再让他,直截帘地将他无处不在的空门拿死,出拳愈快,直打得他眼花缭乱,只有被动接招格挡得份。
他也渐渐发现了自己很明显处在了下风,奈何冷溪身法敏捷如燕,且出招半点套路都看不出,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再打下去,逼急了也只是自乱阵脚,自己反而失了章法。
最后的最后,还是被冷溪瞧准了他腰间露出的破绽,先压腰后仰,避他直来直去的一脚,转而又以一种柔韧得几乎将上身与双腿对折的姿态绕从他手侧一滚,趁他尚未做出反应,半站起身来照着他的腰际又是一拳。
这一拳,又快又准,直把人从高高的试勇台上打得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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