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却让她亲眼听着予她目标榜样之人被旁人看轻嘲弄,无疑不是在践踏她曾经最单纯的初心。
即使冷焕看开了,她也还是看不开。
即使他忍了,她也忍不下。即使他不再多问,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五日后重新站到试勇台上,冷溪森森瞪着身前的易杰仁,心里这样摩拳擦掌地想。
会把所有轻视她,轻视她二哥的,全都踩在脚下,摩擦、碾碎。
绣春刀快,于她手中犹似一条银蛇刚猛之余又多了几分难缠的阴柔。
刀斗一触即发,原就是夸大其词的易杰仁那点花拳绣腿,哪里会是她这种实打实的练家子的对手。
就连先前文试榜首的位置,她都怀疑是他花他那些个臭钱买来的。
想到这里,她更是愤慨,出刀愈发狠快,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留。
一心一意就只想把他从台上逼下去,专注得甚至都没发觉台侧高处,似有不少非考官者乌压压走了上去。
绣春刀一到手中,冷溪就将母亲传的丁氏刀法忘了个干净,一心一意只记得前几日冷成德还有她大哥传给她的那几招冷氏独门刀术。
接二连三地打出了其中一套招式,几乎都是下意识而为之,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场外多有懂得门道的,纷纷为这个籍籍无名的毛头子镇住。
深不知是不是他们那位刚毅清正的指挥使大人,何时背着所有人收了这么个赋异禀的徒弟,还把他送来参选了。
正是众人为此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之时,独是此时此刻就立在场外锦衣司正堂阶下空地上的指挥使死死盯着台上,脸色青得发黑。
就连站在他两边,他亲生的两个儿子也都是愣的愣,慌的慌,却始终不敢先开口句话。
场面一度十分紧张,只见那易家公爷以一种极其滑稽丢饶姿态从试勇台上栽了下去。
“华都府李三宝,文试得名一百七十九,武试三场,皆夺魁首,文武皆宜,留用。”
冷溪在宣定胜负的锣声中故作高深地收刀入鞘,正要下台扬长而去。
却在转身之际,一头撞上了冷成德锐利如鹰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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