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啊你,不怕被人发现啊!”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朝她小跑过去:“人都被你家老妈子遣开了,再说这不是下雨了么,我不得避一下呀?”
“那你不知道叫我一声,到我这边来躲么?”
“上次让我撞见姑奶奶你淌眼抹泪的时候,你就已经恨不得撕了我了。”
“那次分明是你先吓我的。”
“啧啧啧,女人果然记仇,这么久远的事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因为……”
“别说,甚么都别说,说了的话就是你记仇,不说的话就是你记仇还故意生闷气,企图引起我的注意。”
“……木不忘。”冷溪的拳头捏得咯啦咯啦地响。
木不忘好似无从察觉:“爷爷在此。”
“几天不挨揍,皮又紧了是吧!”
一通插科打诨,冷溪心里的郁结倒是消散不少。
看着他问起要事:“行了,东西找着了么?”
木不忘拍了拍自己前襟的内兜,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神情。
这姑娘也没想多的,只是想亲眼验验货,伸手意欲扯开他的衣襟来看,倒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捂着胸口夸张地一躲:“光天化日之下,冷大官人这般轻薄奴家,不好吧?”
看着他那一脸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做作模样,冷溪心里哪还有甚么郁结,恨不得立马把他掐死才是。
转眼从冷家翻墙出来,他二人便直接冒雨赶去了城南。
如今冷溪去南巷是去得熟门熟路,甚至还能认得几条只有南巷人才熟悉的小巷子。
不过她此番却不是为了偷闲躲懒而来,一到了地方,便让人把南庭正请到了木不忘的紫薇庙里来。
那书生是从书塾赶过来的,身边还带了几个顺道回家的小娃娃。
他们远远看见冷溪,便欢欣鼓舞地扑了上来,正好撞到她刚挨了罚的膝盖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木不忘连忙上前去把那几只一见美色就激动的小皮猴子从她身上扒拉下来,“我和姐姐同你们夫子有事要谈,你们几个赶紧回家吃饭去。”
等他把孩子们哄走了,他又转身来扶着冷溪将就着旧长凳坐下来。
她性子急,还没坐稳便道:“昨夜王蒙……也就是富安钱庄的丁掌柜身死之事,阿正可知晓了?”
“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去打探消息的兄弟回头来告诉南某,此事被锦衣卫截下,说法是北羌暗探深夜作祟,杀人逃逸之际被姑娘你撞破,就地正法了。但依南某愚见,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吧?”南庭正沉声道。
“不错,丁盟其实是锦衣卫很多年前就扎进东厂的暗桩,而我们杀的也不是北羌暗探,而是东厂十三太保之中的目春秋和桑天德。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丁盟在临死之前,把这个交给了我。”冷溪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拿出王蒙死前交给她的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南庭正接到手看了一眼,讶然抬眸:“这上面的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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