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他的清誉,此间不光只能出动冷炼冷焕二人,最好还是要在华都府之外,做成贼寇截杀。
那厮定于正月十五后离京,照一般车马脚程计算,他们兄弟二人约莫也要等个七八日才能出发。
是以他们一家便商定,直接等送了冷溪随业王南下之后,他们后脚才往东奇袭。
临走前,冷溪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和木不忘私下见了面,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那阉狗要走,身边肯定会带着他养的那几条走狗,他本身功夫也不弱,只叫你家两个哥哥去,成么?”木不忘听她说完,心里很是没谱。
冷溪一边擦着刀,一边漫不经心地反问:“十三太保如今只剩十一人,假若你是秦世忠,又并非真心要辞官还乡,那你会把这些人全带走么?”
“我只是在想,在华都这么多年,总听人说秦世忠的武功不亚于你爹,可是你又见过他出手么?”木不忘摩挲着下巴又问。
“这么不放心的话,要不你跟他们俩换换?你去杀阉狗,他们陪我去柔夷?”冷溪放下刀,手托起腮帮子瞧他,有点不耐烦了。
他立刻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划了个缝合的手势,令她十分满意。
又来嘱咐他:“越往南气候就越潮湿,穿的衣物还有随身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得了吧,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你还不如我仔细呢。”木不忘大手一挥。
她道:“那到时你以我的常随小厮身份跟我们走,不许乱跑,不许乱说话,更不要闲着没事儿去招惹业王,凡事都要听我的,知道了么?”
“姑奶奶……”木不忘正要跟她耍贫嘴,便见替他们守在院外的心穗跑进来:“红袖从前厅回来说,那位业王殿下突然上门来了。”
“他来作甚么?”冷溪可不记得他们家里有谁和这厮有交情。
“人家指名道姓地要见姑娘你,眼下张妈妈正带着人往羡鱼居来找你呢。木公子,你快走吧,别让张妈妈瞧见了。”心穗着急得直跺脚。
“他盐吃多了闲的啊?让张妈妈跟他说我不在。”冷溪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头,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是一眼都不想多看的。
木不忘莫名其妙笑得前仰后合:“临行前这厮突然要来见你,你就不想知道他葫芦里买的甚么药?”
“完全不想。”
说着,她进屋抓了件外衣,把他拉起来,打算从后门开溜。
他却反手把她摁了回去:“行了姑奶奶,这时候可不能任你耍性子,你且去见他吧。这马上就要出发了,万万要当心,不可节外生枝。”
话音刚落,便听见老张头家的已经远远在门外叫着她了。
她还有些犹豫,他却已然自行回避开了。
想来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她便理了理裙袄,带着心穗先去迎了老张头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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