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听了,看向她的眼里无不透着感激和关切。
谁想宋若那讨厌鬼偏要在这时插话进来:“小冷大人先别忙着安排别的,来帮本王把眼前的案子审清楚了,才是正道。”
冷溪慢悠悠地坐下来,慢悠悠地呷了口尚温烫的茶,最后才慢悠悠地问:“甚么案子?”
她话音刚落,那边木不忘猝不及防就被人摁着肩膀,逼着跪下。
“自然是你这小厮,人面兽心,奸杀本王身边的女使,团儿,实乃恶极。”
“一派胡言!”
冷溪把手里的茶盏“砰”一下砸在桌子上,“王爷说他杀人,尸体呢!”
宋若旁的曹天勾立眉扬手:“带上来。”
便见两个衙役带着一具裹着白布的尸首,同仵作从暗处走来。
冷溪倒是不怕忌讳,立马掀开来看了一眼白布底下的尸首,倒确是团儿那张软软糯糯的小圆脸。
只不过大约是死了有些时辰,她的遗容已然泛白发青,细白的脖颈上有着一圈深深的淤紫,多看一眼都叫边上的人瘆得慌。
木不忘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既是我杀的人,那王爷倒是说说看,我为何杀人,如何杀人?”
“呸!你个杀人凶手有何脸面笑!”业王身后的胡锦锦率先忍不住,唾骂道,“昨夜我们姐妹四个陪着王爷去曹知府府上作客,途中团儿妹妹喝多了酒,身体不适,幸得王爷体恤,叫人先行将她送回客栈休息。结果等我们回来,便一直未曾见到她!直到方才,王爷叫人将这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没想到,没想到……最后找到的却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这姑娘越说到后面便越发激动起来,最后直接扭头扶在花梨的肩头嘤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剩下的话,便只能由曹天勾那厮对着木不忘说道:“刚才本官领王爷的令搜查客栈上下,最后则是在你房中的床底下发现了团儿姑娘,那时她已然断气多时。本官座下的仵作已经验过,死者团儿是在昨夜临近子时被人用手生生扼死!不仅如此,本官下派的衙役在搜查中还发现,团儿姑娘当夜佩戴的珠花就落在了你的枕头边。”
木不忘从刚开始一脸认真地听着,到后来却是却听越迷惑,最终不禁问道:“就这些?”
旁边坐着的冷溪扑哧一声险些笑了出来,但还有那么多人在旁,她连忙又堪堪板住脸,忍下来。
却被木不忘看在眼里,朝她低声道:“笑甚么,审案子呢,严肃点儿。”
他二人这样不把宋若放在眼里,气得他一下子砸了手里的茶碗:“少给本王嬉皮笑脸!你杀了本王心爱的婢女,本王要你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这厮生气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鼻翼微张,面红耳赤,看上去还真同平日里素性慵懒爱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在冷溪眼里,却觉得他颇像只妄图用张牙舞爪来掩盖自己发育不良的瘦弱老虎。
比之堂下被五花大绑,却还盘着腿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儿的木不忘,光是与生俱来的气势上就输了一头。
冷溪就这么静静坐在那儿看着,就像等等看,他还有甚么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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