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不忘脸上的笑容忽的一僵,就连冷溪也突然意识到了甚么。
半晌才见他从地上正儿八经地坐起来,语调凉凉:“无可奉告。”
那曹天勾带来的一种下官里却也都不是吃白饭的,立时便有人乘胜追击:“你说你没回去,却又不说自己当夜到底在哪儿,这位小哥儿,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木不忘装作不经意地瞥了冷溪一眼,见她脸色也有些不好,便道:“按仵作所说,这位团儿姑娘是死在子时以前,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正在楼上和大家伙一起喝酒呢,所以宴席散后我究竟去了哪儿,压根和本案没有一点关系吧?”
谁道,这时仵作却冒出来道:“方才是曹大人表达有误,下官所验团儿姑娘之死期,应是在子时前后。”
“那也还是不可能嘛,难不成我能在宴席一散就将团儿姑娘杀害?遇见她不需要时间么,拉她到我房里不需要时间么,她在我手下挣扎不需要时间么?”他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时身后不乏议论之声,不少的人都在附和着他的话,“就是就是,木兄弟又不是妖怪,还能凝止时间不成?”
冷溪一言不发,看上去沉着冷静,然而紧紧攥着的拳头里全是汗水。
这一刻,她心里既希望木不忘实话实说,又怕他实话实说,自己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说,为难到最后,唯剩缄默。
木不忘何尝不知她所难所想,是以这才会为了这桩原没放在眼里的小事儿如此认真。
然而那宋若偏是不依不饶:“这样吧,只要你说出宴席散后,你究竟去了哪儿,本王就当你与此案无关,立马将你释放,再另行查找凶手,如何?”
“王爷这话的意思是,我如果不说,不管我到底是不是真凶,便一定要拿我问罪?”
木不忘说着,便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站得笔直。
高大的身影当头将宋若笼罩住,俯视着他的眼神冷森森的,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气势。
宋若无端被他这股气势压制住,梗着脖子道:“死的是本王的心尖宠,本王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是么?”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那你木爷爷我也还是那四个字,无、可、奉、告。”
宋若被他的口气惹得怒发冲冠,大吼一声:“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他却无谓地一转身,等着人来拿他。
只是眼神划过冷溪的时候,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焦心,于是一笑:“放心,天底下能关住木爷爷的牢房还没被盖出呢。”
话音刚落,他已经被人押着双肩和脖子,硬生生塞进一副枷锁里,就要被押送出去。
“他昨夜是在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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