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自家的一个小院子罢了,算不得甚么了不起的事。”庞玉林骄傲地哼了一声,用一口不算流利的中原话说道。
“那今天晚上,撤去一半守卫,顺便在莫府后门上留个缺口吧。”木不忘摘下嘴里的狗尾巴草,一脸认真。
“这有何难……”庞玉林话音刚落,才猛然觉出不对来,“为甚么,要是给里面的不轨之徒跑了怎么办?”
“他不跑,我怎么找人?”木不忘像是听了个笑话似的乐了,见他们好像还是不解其意,便道,“等着瞧吧,这就是我们中原人常挂在嘴边的兵法。届时你们只消好好睡觉,其余的我自己来盯着就是了。”
“可老夫人和土司大人说了,要我们全力配合木兄弟你的。”阿月拉现在就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盯梢这种事不能人多,我自己就可以了,到时候叫你们的人留心我的信号就行了。”木不忘已然成竹在胸。
与此同时,冷溪已经被绑在那里三五日了。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她也只能根据火把的明亮程度勉强判断出白天和黑夜。
自从那日宋若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不过在吃喝上,负责看守她的人倒也没亏待过她,饿了有干粮,渴了有凉水。
除了怎么都不跟和她搭话之外,实在找不出半分不好来。
只那日大清早她就听见山洞外面闹哄哄的,像是有不少人从边上经过,她便料想着应是三山祭典的日子到了。
原本她的心还高悬不下,在木桩子上几次三番要发出点声响动作,妄图引人注意,最后却只换来个被破布堵嘴的下场。
然而这日以后,却迟迟不见宋若那厮有所动作,本该来取她性命的,也没见他让人动手。
由此看来,大约是木不忘那家伙果然察觉了他的种种阴谋,想到了应对之策,稳住三山祭典了吧。
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的高兴。
这被日日死捆的四肢也不酸了,脖子和腰不疼了,只一心期盼着他快点来接自己回家了。
一旦让她回去了,她一定先伙同二哥当街把宋若揍一顿,最好打得比之前秦三那样的还重,然后再去向官家告状。
就连告状的词儿她都已经想好了,即使不能立刻要了他的命,她也非得从他身上扒下一层皮不可。
这样想着,她的耳朵忽而一动,一阵促狭的脚步声从洞外传来,她激动得抬起头。
“木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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