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木不忘没让他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我们得先救她出来,这三五日里宋若要是突然变卦,不想要玉玺了,她便活不成了。”
“你想怎么做?”南庭正就要起床穿衣,随时都能和他走。
却被他又一次拦住:“等会儿我要去的地方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倒是你,得好好想出法子来,将咱们所有能动的兄弟召集起来,待明日夜里,在城中大闹一场。”
南庭正急问:“可他们说到底都是手无寸铁的平头百姓,如何能与手持刀枪还有弓弩的官兵抗衡?还有,大理寺狱现下肯定埋了比任道远还要可怕的人在等着你自投罗网,你的计划到底是些甚么,总得同我说清楚吧?”
“放心,我等会儿便是要去他们的弓弩库走一趟。对了,还有山门武馆你得想想法子,最好能让徐老头儿替我们拖住任道远,别让那厮破坏了明夜的行动。”木不忘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要走。
却见南庭正还是有些犹疑不定,便又回头补了一句:“你我这么多年兄弟,我心中打的甚么主意,你会想不明白么?记不记得,我之前曾说过还没到你南诸葛出山做官的时机?”
“你的意思是?”南庭正的心理渐渐敞亮起来。
“眼下,时机就要到了。”
木不忘说罢,刻不容缓地抽身而去。
五城兵马司的弓弩库还有东厂自己的弓弩库,总之今夜木不忘是没得睡了。
这会儿他突然非常想念冷溪,要是她也在的话,他便不用孤军奋战至天亮了。
庆幸的是,也不知是任道远自己要去山门武馆看着,还是宋若下的令,倒叫他钻了个空子,出入东厂也变得轻松许多。
这一番忙活,他只觉得自己腿都要跑断了,当最后一张弓的弓弦断在他刀下,一轮旭日也从天龙山后缓缓升了起来。
他却是连气都不敢松一口,转身又朝着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奔忙。
而这个地方,却也不是别处,正是左军都督周海峰家。
红日东升,离卯时尚还有一段时间。
他踩着周家两父子临出门的空隙,从后墙上跳到了周跃东的院子里,拦住了他的去路。
“咱们真是有日子没见了,小周校尉。”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都督府?!”
自冷溪和宋若出使柔夷,周跃东便被解了禁闭令,重新回到驯象所任职。
他确不是知错不改,冥顽不灵之人,被禁足家中的日子里多多少少也悔悟了不少。
重新回到任上至今,一直都本本分分,兢兢业业,未曾在生出不忿之心。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眉目清隽,面如皎玉的不速之客,他只觉既熟悉又陌生,实在想不起来是在何时何地,与其谋面了。
木不忘也不急着解释,故意拿捏着架子,往他院子里的白石桌边一坐,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当周跃东就要扬声叫了家丁进来捉拿他时,他又冷不丁将怀中的太子宝玺“啪”一声拍在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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