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的手抖得厉害,却已经停止了咳嗽:“离开之前,鱼儿将你母亲给你的那块双鱼玉佩拿出来。”
冷溪疑惑地从怀中摘下那枚护身符,递上去。
此物自从两次被木不忘顺走,她便一直贴身藏之,就是被剥去官府,打入大牢时也被没有离身。
之间官家从奇宝手中接过那玉佩,不知是拨动了哪里,便将两条原本紧密相连,浑如一体的锦鲤掰开了,从中取出一个中指长度的卷轴,重新交还在冷溪手郑
卷轴虽,却是以平常子颁布诏令所用的贴金轴为底,朱笔写就“咨尔皇次子宋念……是用册尔为皇太子…这是,传位诏书?!”
“这才是你母亲用命也要守护着的东西。”官家眼光慈祥安静,莫名的淡然,“去吧,孩子,不要想着回头,朕和大家在这里会很安全,咱们各守一半希望,努力活下去。”
“是!”
应声叩首之后,冷溪便在他的指引下打开了另一个出口。
离开之前,她特意将沈耻叫了过来,轻声耳语:“务必心那个姓林的太医,还有其他人。”
“在下明白。”
然后,她便沿着官家为她打开的另一个出口,一下子便来到了两面宫墙相夹的空隙之间。
她大约猜到这里会是甚么地方,于是立马撑着两边的墙壁纵了起来。
一转身,果然看到围簇在文华殿院内的叛军,以及他们手中的火把。
她故意没有直接叫喊,而是将脚边一片墙瓦踢了下去。
“砰。”
瓦片碎落,响声果然惊动了墙下众贼:“人在那里!放箭!”
她当然不会给他们射中她的机会,在第一支箭矢施放出来之前,她便已经转身跑开。
“她肯定知道官家和公主在哪儿!抓住她!”
哼,中计吧蠢货们。
如今的她闭着眼都能在偌大的皇宫里奔走,哪里是墙,哪里是树,她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身后的追兵和箭矢并不肯放过她,她需要一边跑,一边拔刀格挡躲避。
可她不能停下,不敢停下,再没找到宋念之前,再没等到木不忘之前,再没从这虎狼窝一般的皇宫逃离之前。
她沿着狭长的宫道跑着,时不时一个腾挪,上至高墙,时不时矮身没入黑暗。
可是此时已将尽破晓,光明正挥舞着朝霞,一点点地驱赶黑暗。
留给她藏身的阴影越发稀少。
就在这时,忽有一个身披甲胄的青年将领,领着一队人马从她面前最近的拱门外猝不及防地冒了出来,截住了她的去路。
前有狼后有虎,冷溪夹在中间,竟是在看到那人一本正经的面目时愣住了。
“周跃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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