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不知道他之前那么惨么?”宋念也看向了久久不见鱼儿上钩的水面,“现在想起来,就是当年的城南也没苦得那个地步。”
冷溪苦笑道:“华都好歹也还是一国之都,真正的苦难都在那些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里。”
“那你的意思是,不审了,那批下落不明的军粮就不要了?”
冷溪摇头:“那不行,就算现在还有一半的军粮往前线送那也不能将问题解决。”
“你要是不愿意审也罢了,反正福家也快上钩了。”
来也巧,宋念这话的时候,他的鱼线忽而开始颤动。
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么一条上钩的笨鱼,他和冷溪都不免有些兴奋,一收线,“好家伙,这么肥的一条鳜鱼!”
冷溪眼红地盯着进了他鱼篓的那条又肥又笨的鳜鱼,嘴上却道:“没关系,我这边的鱼饵也已经下下去了,保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敌方缴械投降。”
“这么神?”宋念穿鱼饵的功夫,抬眼冲她一笑,“别是大话吧?”
“你才大话呢,该怎么对付龚遇民这样的人,我心里有分寸。”冷溪胸有成竹地回头继续盯她自己的竿。
没一会儿功夫,她这边的水面也有动静,拉上来的鱼虽然不及宋念那条个头大,确是条通体金红的鲤鱼。
这回换宋念有些眼红了:“锦鲤?好兆头啊。”
可冷溪心里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了,一心只想着:“管它锦鲤红鲤,待会儿全都拿去重华宫,找云容给我们炖了请玉儿喝鱼汤。”
听完她的话,宋念不禁回头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馋猫。”
他们正笑着,余光却同时注意到锦荣从后面走过来,等后者抱着拂尘来到他们身边时,正好同时回过头去。
倒是把认认真真埋头走路的少年吓了一跳。
冷溪失笑问:“是哪条鱼上钩了?”
“……嗯?”难得有这素来老成的少年也被问懵聊时候。
旁边的宋念也不管会不会吓跑即将咬钩的鱼,放声笑了起来。
等他笑够了才道:“她是问,可否是前朝又有事了?”
锦荣这才反应过来,躬身道:“大理寺请求查问兵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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