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不知道哪来的劲儿,一把就将冷溪扑倒在了她身后的暖炕上。
即便如此,他还在强撑着说:“你赶紧把我推开,我…我身上没力气……”
“就你这样还叫没力气!”冷溪试着推了几下,最终竟然毫无作用。
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她忍不住探出手去碰了碰,却是摸到了火炉一般:“天呐,你怎么会这么烫啊!”
“你这不是废话么!”宋念又是无奈又是绝望地低喝,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就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
然而他仅存的一点理智却在拼命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可越是这样他眼前便越发模糊,心口的那把火也就烧得越旺,几乎逼得他快要窒息了。
“不行了,干脆,干脆你把我打晕算了…用,用多大力气都没关系……我扛得住……”他的嗓子已经因为过度的忍耐而变得沙哑,额角的汗水沿着脸颊轮廓淌下来,滴在冷溪的身上。
“但就算把你打晕了,药效不是依然还在么,那你岂不是更难受了?”可是看着他这般痛苦,冷溪却始终举不起那只打晕的手。
宋念的耐心也被身体里那把可怕的火烧没了,有些气急败坏:“那你也不想我在这里就把你……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等你……的吗?!”
“你是笨蛋啊!”冷溪冷不丁地仰身紧紧抱住他,哪怕他现在浑身滚烫得像个正烧得炙热无比的炭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等甚么,我有甚么没准备好的?”
“可是……”宋念的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昏昏沉沉,语无伦次。
冷溪烦躁至极地吼起来:“姑奶奶人都在这儿了,你还有甚么好可是的!您老人家到底行不行啊!”
宋念竟是被她激得禁不住哑着嗓子笑了,俯身将她重新放平在被褥之间,修长的手指轻轻插进她浓密的乌发间,摘下她用来挽头发的那支银钗。
然后,低头在她樱红柔软的嘴唇上,印上他的专属印记。
“那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身下的炕床温暖,如挽春风入被,云开雾散之后,终是星与月的坦诚相对。
就仿佛是一双阴阳玉璧,生来就该两身相合,完整归一。
日夜星辰,天地乾坤皆成了虚无,尘世间从这一刻为此寂静无声,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声音在低吟浅唱,一声又一声,舌尖唇边俱是彼此的姓名。
在每一次的推磨之间,都是痛楚和欢愉在交织而舞,像极了枕边轻轻缠绕,不分你我的两把青丝。
……
当晨间清露滴落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上,绽出清晨第一蕊芬芳,巫山云雨便该脉脉消散,龙飞凤舞的战场上也要鸣金收兵。
冷溪从楚王之梦中醒过来,却发现枕边的人远比自己醒得还要早些,一双渐渐沉静下来的眼睛仿佛已然看了自己很久很久。
冷溪被他如水温柔的眼神看得两颊发红,羞得颔首怯笑:“看甚么呢,第一次见啊?”
“应该算是吧?”宋念也笑得收都收不住,替她拢了拢被头,又情不自禁地再次盯着她看,“那个,疼么?”
冷溪被他问得更羞了,不好意思地直拿脑袋往他怀里拱,“要不下次换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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