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紫薇城的时候,所有人也都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数震惊不已。
就连雅尔敏这般的罪魁祸首,竟也忍不住诧异地一扭头:“自尽?她就这么自尽了?为甚么?”
观音保小声道:“传话回宫的人甚么都没说,只说人在方才畏罪自戕了。阿博佳,她该不会是发觉了甚么,故意诈死的吧?”
“若按照秦先生所提供的情报上关于她性格的那些分析来看,她这个人很重情义,只要是信任一个人就不会有一星半点儿的怀疑,所以咱们选了她身边的心腹女使下手,她应该不会察觉到甚么的。”雅尔敏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而且通过这些日子,和她近距离接触来看,她就是个仗着武艺高强横冲直撞的刺头儿而已,应该不会那么聪明,也不会那么多疑。”
“岂止是不聪明,她不就仗着和大乾皇帝的情深意笃,又有着救驾之功么!竟敢屡次当着面的让您下不来台,没礼貌不说,她压根就没把咱们北羌放在眼里!”观音保愤愤地用北羌话喋喋不休起来。
雅尔敏叹了口气,同样不忿:“若是北羌还是像爷爷在的时候那般辉煌,别说了大乾,就连大洋那边金发碧眼的洋人也不敢给我脸色看!哼,不过就快了,只要除掉她,让中原皇帝答应与我北羌联姻,我们北羌人的好日子就会来临了!”
观音保咯咯咯地笑:“那个大乾皇帝几乎天天都来看阿博佳,我瞧着你们俩聊得也很是投机,想来他其实对阿博佳也动心了吧,只是之前有那个女人横在中间而已。”
“就算是他一国之君又怎样,还不也是个普通男人?试问世间又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心爱的女人心在别的男人身上?又怎能不对一个曾救过自己一命又很有共同语言的女人动心呢?”雅尔敏得意洋洋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神一厉,“等我当上了大乾皇后,拿到了他们的边关防御部署图,到时候大军压境,我便可以趁机架空了大乾皇帝,学曹孟德挟天子以令天下,从此再也不用和那个姓秦的做交易,北羌也一定能恢复到昔年纵横北方的盛况!”
观音保殷勤地蹲下来,冲她行了一个对着北羌大阏氏才能行的大礼:“观音保不懂那些事情,但观音保知道一件事,从小到大凡是阿博佳想要做到的,就没有做不成的!观音保永远相信阿博佳!真神安修也会祝福您的!”
“行了,恭维话少说一些,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确定那个女人究竟是在诈死,还是真的自尽了。”说着,她便悠悠然从贵妃榻上坐了起来,“走,这会儿估计大乾皇帝应该也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了,咱们就去看看吧。”
观音保连忙膝行上前为她穿上鞋子,一边穿还一边憧憬道:“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会北羌啊,真的好像再看到阿博佳当年踏着马靴,单枪匹马冲在人群最前面,把所有男人都比下去的场面!”
“你现在只能希望大乾的马场,足够我们北羌的马儿伸懒腰了。”穿好鞋子的雅尔敏在观音保的帮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与她一起走到了钟粹宫的院子里。
她心想,那些大乾皇帝给她送来的下人她早在她们主仆说话的时候打发得远远的了,她们又是用着北羌话闲谈,定然不会被人听见些甚么的。
如此这般,她还装得一脸谦虚温良地和所有钟粹宫里的人打了个招呼,方才找了个人,给她们带去往乾清宫的路。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一脸若无其事地出门之后,那个专门被宋念派过来的又聋又哑的老仆,冷不丁从钟粹宫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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