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岐看出云玄并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便撇撇嘴也跟着起身,懒洋洋的说道:“不说这个,刚从宫里出来,也听到点风声。青州边境不太平,皇帝老儿想必此刻更是头昏脑涨,气愤难平。需不需要我将药剂加大一些,趁机送他一程。”
“不急,这还只是一个开端。若现在药下的猛了,难保不被旁的太医诊治出来。他狡猾的很,万事还是小心为好,毕竟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不可急于求成,功亏一篑。”云玄的声音淡淡,如同那缥缈的云烟一般。哪怕口中所言尽是些杀伐之论,却丝毫不显凶残,反而像那春风和煦的暖阳一般,说的人心痒痒的。
云玄自门而入,现在早已盘膝围坐在火盆旁,手掌微张,细细端详掌心的黑玉棋子。
门外传来安阳的沉闷之声:“王爷,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事成了。”
云玄却恍若未闻一样,怔愣的着没有言语,双眸却始终盯紧掌心之物。
师岐看着云玄失魂的模样,只得对着外面的安阳朗声道:“知晓了,你退下吧!”
安阳应声退下,不一会人就消失在祈年院中。
一声浅笑将师岐的神思打断,回身看向眼前的白衣男子,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薄唇轻启。
“你说谁又不是谁的掌中棋子,只可惜我想要的原不是这些。”
师岐一看好友面色愈加的苍白,连神情也是讪讪的,便知晓他近日很是疲累。
“喻之,你是整个云王府的支撑,也是星月阁中人为之追随,守护的存在。你已成年了,再不是当初那个瘦弱无助的小王爷。在现下执棋之人早已是你,无需过多惆怅苛责你自己。喻之一向自诩玲珑之心,这一点不会不知吧!父债子偿,合情合理。”
师岐不说是这天底下最为了解云玄的人,但也自问能看透他的心里,又岂能不知他心中的计较与权衡。只是出乎师岐的预料,云玄在听闻他的话后,脸色愈加沉了三分。
师岐见状连忙再次出声宽慰道:“想必明政帝今日在朝中已按照我们所盘算的那样,下令由卓小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先行至青州边界。人一至我们这步棋便算是成了一大半,你还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云玄将掌心的棋子放置于案几之上,剑眉微蹙。“此事虽已成定居,但我还是担忧恐有变数。你可还记得当初在你未回之时,夜闯云王府的那两名刺客。”
师岐回想片刻方点头答道:“当时隐约知晓一二,你不是还疑心那人和稷王殿下有关吗?”
云玄单手扶额,双眸不禁看向师岐,声音沉寂的说道:“你有所不知,那二人自北而上,进了幽州地界后,有一方势力助他二人,自此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就算星月阁的势力集中在青州地界,可要想一入幽州就甩了我的人,也要他有些本事才行。”
师岐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是何方势力助他二人脱困的。”
“是鬼煞门的人。”
“鬼煞门。”师岐音调拔高几许,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意味。
云玄未理会师岐的凌乱,自顾自的对他说道:“恐怕鬼煞门中人早已知晓星月阁同我之间丝丝缕缕的关系,可一连数月鬼煞门的人却都很安逸,没见什么大张旗鼓的做派。算是至今还遵守着江湖门派的规矩,未曾大规模进到青州地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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