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须不由地心宽了起来,他就知道,这首歌,一定能唤醒她。
可是,下一秒,却听轻儿哭喊着:“夜,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琴音戛然而止,孜须手指一用力,被琴弦割破,流出了鲜血。
“父亲,你没事吧?”斩溪握着轻儿的手,转头看向他,既是疑惑他为何突然割破了手,又是关心着他。
可是,孜须不语,却猛地喷出一口血。
斩溪紧张地松开轻儿的手,赶到孜须身边,“我就说你不该来的。”
孜须擦干嘴角的血迹,衣袖一挥,古琴消失在空中。他在斩溪的搀扶下,坐到轻儿的身边,往事一幕幕闪现在眼前。大梦湖上,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上元夜,他们放河灯圣池边,她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可他的心,为何这么痛?
没一会儿,轻儿的眼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
“你终于醒了。”斩溪松了一口气,之后又看向孜须,“这下你该放心回去休息了吧?”
轻儿缓缓地坐起来,却不敢去看孜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你好好休息,我先送他回去。”语罢,斩溪扶起孜须转身离去。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孜须却停住了脚步,“你去外面等我。”
斩溪知道不给他们独处的机会,他们之间的心结也不会解开,只好答应。
待斩溪离去,孜须手一挥,将门关上,顺便设了结界,以防声音外传。可是,他却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她。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八万年了,他一直以孜须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突然变成了那个传说中的天帝滴杳。
轻儿缓缓起身,走到他身后不远处,却跪下磕头行礼,“罪神拜见天帝。”
孜须却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转身,伸出手去扶她,却有些颤抖,“你这是做什么?”
轻儿推开他的手,不肯起来,“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帝,我只是神界一个外逃的罪神而已。”
“在你面前,我永远都只是孜须。”孜须只好蹲在地上,握着她的双臂,温和地说着,“在我的心里,不管你是什么,都只是我心爱的轻儿。”
“你别自欺欺人了。”轻儿一声苦笑,“神界不会放过我的。”
“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帝神答应过我,若是我有自己喜欢的女子,无论如何都会替我护她一世平安。我送你的白玉就是信物。”
“可你早就已有妻儿。”轻儿转头不愿看他,“世人都说天帝滴杳和天妃翎柔十分恩爱,几万年来,从无二意。”
孜须顿了顿,突然想起她说过:“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娶别人,也不能爱上别人,不能宠幸别人。你只能和我生孩子,而且你的妻子只能是我。”
“自从八万年前在月牙城遇见你,我的心里便只有你。我和翎柔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他的眼睛,不愿离开她半步,好像一离开就会将她错过。
“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事都没有?”轻儿撕心裂肺地冲着他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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