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缓缓地蹲下身,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他拂去她的发丝,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错下去,到最后万劫不复。”
他紧紧地抱住她,无声地哭着。那时,她就要这样离开自己,若是他稍微又迟疑,她就会消失不见。今生今世,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恨她,怨她,却又爱着她。
见她好了一些,斩溪才有些放心。许是为了多陪她,这几日,他一直在未央居用膳。
可是,她为何一直不动筷呢?“荋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什么。”她不由地摸着肚子,没想到他用锁魂锁锁着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给自己下毒,想到这里,几滴泪水不由地在眼眶里打转。
“你还说没什么,快去传玥离过来。”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一旁伺候的小欣。
“不,不用了。”轻儿紧张地挡住往外走的小欣。玥离擅于用毒解毒,他一看,肯定就知道她是中毒了。若是让斩溪知道是滴杳给她下了毒,他肯定会相信滴杳,怀疑自己的。
斩溪犹豫地把她拉回到位置上,“你先吃点东西,再去好好休息一下,如果还不舒服的话,再叫玥离过来看看。”
轻儿点了点头。
在床上调息了一下,她发现自己压根无法运功,几次努力都无果,最后只能放弃。
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的时候,手一松,茶杯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肚子里又有一种如刀割般的痛,她扶着桌角,想往床走去,才发现平时离得这么近的床,竟是如此的远。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扶住了她,抱起她往床边走去。
他拿出一粒解药喂她吃下,痛楚才得以缓解。
她转过头不去看他,努力地不让泪水流下来。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才转过头,看着关上的门,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都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又能怪得了谁呢?
手捧着那块玉佩,那个刻着“天后”两个字的玉佩,那个证明她是他的妻的玉佩。泪水敲打在玉佩上,发出叮咚的声响,却仿佛理解了主人的情绪,唱出了一首悲歌。
“滴杳。”她念着他的名字,却有些咬牙切齿。
看着滴杳躺在床上歇息,斩溪突然在想,过了这么些日子,他身上的伤痕是不是都已经痊愈了呢?
虽然是神仙,但是其他任何一个神仙,都没有这样的愈合能力。除非是人间普通的冰刃所伤,否则至少会留疤,基本上没有像他这样,一点伤疤都不留的,好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在他的身上摸啊摸。
滴杳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斩溪不怀好意地笑着,“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痕都褪了没?”
滴杳甩开他的手,“早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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