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趁着那嘀咕的间隙，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这话，栗凌轩确实没与她说过。
即使听起来很耳熟。
感受到胳膊上突然增加的重量，再听她这般说，他低着头轻笑了一声。
这丫头，还是这么记仇。
只是可惜有些往事，她还是没想起来。
“我娘说，女子被男子抱入门内这件事，要留到新婚再做。”
二人向屋里走着，跨过门槛的时候，楚玄歌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栗凌轩一愣，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才突然要下来自己走吗？
“我知道你不是他。”
进了屋门，楚玄歌松开了栗凌轩的胳膊，这么一阵过去，她的腿也不再那么软了。
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她拖了个凳子出来便坐。
“他没有这么温柔，也没有这么喜欢我。”
说着，楚玄歌不禁觉得心里有些酸。
像是害怕被看穿她隐忍的样子，她干脆趴在了桌上，下巴抵着手背，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茶壶。
栗凌轩站在门口，听着楚玄歌的话，没有作声。
只是转身将门关好，上了门闩。
他站在门的阴影中，屋内没有点蜡，只有浅淡的月光透过门窗的缝隙，点点滴滴印在房中。
楚玄歌侧过头，看着站在门边的人。
月光撒了一半的辉光在他脸上，他的眼被阴影遮盖，让她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只是那紧抿成一条线的唇，和那紧绷的下颌线，让她隐隐地感觉到他的不悦。
这张脸，真的很好看。
即使被阴影遮住了一半，楚玄歌也能依着印象里对这张脸的偏爱，描绘出他上半张脸的样子。
分毫不差。
“你是谁？”她低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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