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锦停下动作,剜了某人一眼,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太适合我,我也听不懂琴,接不来诗,觉得甚是无趣,想去窑子里喝点酒。”
伶雀了然一笑:“公子,今日是乞巧节,奴家特地请了戏班子到园子里来唱戏,公子再留下看看也无妨啊,梨花烧还一口都没喝呢。”
戏班子……苏长锦回头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有些挣扎,有些心动,但她始终没忘此行的真正目的,喝花酒是掩饰,和萧亦尘一起是迫不得已,如果自己有单独出去的机会,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于是她把脖子一梗,很有骨气地拒绝了伶雀:“不了,告辞。”
说完也不看萧亦尘,径直下了楼出门去。
伶雀目送着那身离去的白色背影,还有些惊愕,就这么走了?她上前几步道:“那位公子他……”
“无事,让她去。”萧亦尘一只手细细摩挲着杯子,眼中一片安静之色,淡淡吩咐道,“倒酒。”
伶雀应了一声“是”,上前启了酒坛。
边倒酒边道:“萧公子,您以后还是别来了,掌楼人不会见你的。”
等了半天不见回答,伶雀习以为常,微福了福身,施施然退下。
正好这时隔壁雅间以一句“白马秋风塞上,杏花春雨江南”做了结尾,台上鼓点散散一敲,又到了萧亦尘这厢接花。连续十几局的飞花令已经陆陆续续淘汰了一部分人,能继续坐在这里的人皆是颇有文采。
萧亦尘拾盏抿了一口梨花烧,酒很香,很醇,也很辣,一口酒下肚,腹中竟微微升腾起一些灼热之感。他合了合眼,沉思片刻,轻吟道:“芭蕉过雨绿生凉,人与海棠皆断肠。”
念罢,遂也起身,不紧不慢地踱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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