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脚,略显迟疑地走到其中一个蒲团上跪下,恭敬地拜了两拜。天启跟在她后面,放置好笔墨,亦是跟着恭敬地拜了两拜。
那木雕上的灵牌,赫然刻着“孝德温至宣仁端文皇后”一行字,字锋颇利。
只是却不见先皇的牌位。
“这是萧亦尘的母妃?”
“是。”
苏长锦觉得有些奇怪:“帝后的灵牌位素来不是由皇家祠堂供奉么?”怎么会放在一个亲王的府邸里,还是一个这么小的祠堂?
天启一边研磨一边回答:“这是王爷私设的,只供奉娘娘一人。”
苏长锦转过身看着天启,有些艰难地说:“我在她灵前抄女戒……不太好吧?”
天启研好墨,站起身,又露出了那副想笑却控制着的表情:“这是王爷的命令。”
苏长锦叹了一口气,拉了一个蒲团过去盘腿坐下,抬起头看了天启一眼,默默地屈膝跪在了书案前,提了笔铺开纸,深深吸一口气,落笔。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苏长锦边写边念,心中越发觉得不平衡,“这写得什么玩意儿,凭什么女人就要卑弱!”
天启目不斜视地站在她的身后,没有搭腔。
苏长锦也没指望他说话,继续忿忿不平地抄:“风诗雨越界欺负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说她有违女戒妻纲?我只不过是吓吓她,并未伤及性命,就得罚我到这祠堂里来抄书?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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