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被头疼折磨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耳边，似乎有男人模糊在说。
“小兔子，不要哭，忍一忍啊！这六支药剂，每隔六个小时就会给你用一次，现在才刚开始，要撑住啊！”
什么药剂？
什么忍住？
江瑶什么都不知道。
她现在只想死。
仿佛只有死才能结束这样的痛苦！
她牙关在颤抖，不顾一切的想要咬住什么东西。
男声又响起：“蚕蛹变成蝴蝶之前，也是要经过这样的痛苦吧，小兔子，我等着……等着看你脱胎换骨，变成新的蝴蝶。”
而后，身边的男人离开了。
留下江瑶一个人挣扎，颤抖。
她觉得自己尖叫、在嘶吼，恨不得撞碎一切。
可是在别人眼里。
江瑶只是躺着，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额头的冷汗，怎么都擦不干似的。
浑身震颤不停。
仿佛永无止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阵又一阵的，让人痛不欲生的疼之后。
江瑶觉得自己平静了。
她觉得自己重生了一样。
可是……
头颅再度被人抬起，熟悉的疼，冰凉的针头，再度扎入后颈椎骨之下。
啊啊啊！
无力的尖叫声，伴着新一轮的痛苦，再度开始。
无法思考。
无法平静。
她疼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是一种灼烧感。
整个大脑被火点燃了般，然后一寸寸的烧成灰烬。
思维与记忆，都是混乱的。
无数的片段疯狂的在脑中掠过。
江瑶觉得自己看到了许多回忆，又仿佛什么都记不得。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
她觉得自己脑中的所有记忆，都是虚假的。
镜花水月，从来不是真实。
她是谁？
她是江瑶。
那江瑶又是谁？
疼的浑浑噩噩，然后渐渐平息。
偏偏这么痛苦了，却没有昏厥。
她一直都醒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这种磨碎人灵魂的疼痛。
就在她以为这就是疼痛到极限时。
又一次被抬起头颅。
再度被推入药物。
更加剧烈的疼。
碾碎了每一寸大脑神经。
江瑶脑中之前零碎的片段都不见了。
她重重的抬起头，又重重的砸进枕头里。
再重重的抬起。
无法控制，只剩下本能。
浑身湿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
脑中空白一片。
再没有任何一丝属于自己的感情。
就在这种反反复复、生生死死的痛苦之下，江瑶经历了六次。
最后一次药物推入大脑的时候。
她终于承受不住，彻底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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