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羽现在脑子里都是乔蓝。
眼前的乔悦又是乔蓝的亲妹妹，所以他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说乔蓝对你很好吗？”
乔悦点点头，撒起谎来面色不改：“是啊，我姐一直都很疼我，从小到大，她有什么好东西就会让给我呢，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说着，她看厉司羽的眼神，带了点暗示跟渴望。
乔蓝的东西都是她的。
所以乔蓝的男人属于她，也是理所应当！
厉司羽抿了一口烈酒，笑的肆然浪荡：“小乔确实是这样的性格，对于她身边人，她在乎的人，从来都不会吝啬于表达。”
听着厉司羽夸赞乔蓝，乔悦不屑的撇撇嘴，眼神更是不以为然。
不过。
乔悦朝厉司羽又靠近了一点，好奇的问：“厉二少，你真的跟我姐在一起三年吗？我姐姐都不肯谈起这件事的。她说她很讨厌你呢。”
厉司羽笑容僵住，浓眉紧蹙起来。
他看着乔悦，哑声问：“她，真的这么说的？”
乔悦点点头：“嗯，她私下跟我抱怨过的。”
说着，乔悦忧愁的叹了口气，“厉二少，我从前以为你也是坏人，可是今天跟你聊天，我发现你一点都不坏啊。”
厉司羽眯起眼睛，视线散漫起来。
他盯着酒杯，心中为了那句，乔蓝很讨厌他，而觉得心痛。
乔悦火上浇油的说：“厉二少，我有些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厉司羽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靠，“说吧。”
乔悦攥了攥手，轻声说：“我想替我姐姐给你道歉。”
“哦？为什么？”
乔悦抬起眼帘，看厉司羽的目光满是倾慕跟崇拜。
“因为我觉得二少是个好人，我姐姐背后那么对你，那么说你坏话，真的太不应该了，厉二少，你能原谅我姐姐吗？”
她无辜又认真的为乔蓝辩解。
厉司羽脸色骤沉，一颗心都被揪起来：“她怎么对我了？说什么坏话了？”
乔悦攥着手指说：“这些话，都是我姐姐以前说的，希望二少不要生气。
“说！”
“我姐姐她跟你在一起，都是为了钱，为了让你捧红她。她说要不是为了上位，别说三年，她跟你在一起连一个月都忍受不了。”
“她还说，后悔没多让你帮我们家一些，没有利用你多得到点东西。而且，每次谈起来厉二少，姐姐都是很不屑的，她还说跟您发生关系，很恶心。
乔悦每说一句话，厉司羽的手就攥紧一分。
圆形的玻璃杯，快要在他骨节分明的五指间攥碎似的。
乔悦看着厉司羽要吃人的表情，心里简直得意。
她又说：“厉二少爷，希望你不要怪姐姐。虽然她利用了你，又做了这么事，可是我姐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我替她跟你道歉好不好，二少不要生气。”
厉司羽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我怎么可能生气。”
“哗啦——”
他手里的玻璃杯硬生生的四分五裂。
玻璃碎片割破了掌心，鲜血瞬间淅沥的淌下来。
他恍若未觉，眼神死死盯着某一处。
“二少！”
“呀，厉二少！”
乔悦跟宋一同时惊呼。
宋一更是皱眉，忙说：“二少稍等，我先去找人给您包扎！”
乔悦一把抓住厉司羽的手腕，心疼的喊：“厉二少，您怎么能伤害自己呢，都怪我，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让二少生气的。”
厉司羽唇角微凛，咬牙说：“不怪你，你说的都是实话。”
乔蓝确实恨他。
厉司羽是知道这一点的。
所以乔悦说的那些话在他听来，也全在意料之中。
他只是没想到，听的这些话，自己心会这么疼。
乔悦低着头给厉司羽挑着玻璃碎片。
嘴角得意嚣张的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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