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别开头。
严绪抱着艾亚，对一众人道了谢，准备离开。
这时候。
艾亚趴在严绪肩头，奶声奶气的喊江瑶：“阿姨！”
江瑶转过头，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嗯？”
艾亚瘪着嘴，可怜兮兮的说：“艾亚很喜欢阿姨，以后可以能找阿姨玩吗？”
她澄澈明亮的杏眼，满是天真，让人无法拒绝。
“可以吗？”艾亚小声重复一遍。
似乎如果江瑶不同意，她就会立刻伤心的哭出来。
江瑶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又想到这孩子的处境，点点头，“好啊。”
林婉静皱眉，刚想拦住江瑶。
艾亚立刻拍着小手，欢欣的笑：“严绪严绪，快点记住阿姨的电话哦，快点快点。”
江瑶被她小脸笑颜感染，不顾林婉静的眼神暗示，给了艾亚自己的私人手机号。
艾亚心满意足的趴在严绪肩头，冲江瑶挥着手，离开了。
江瑶松了口气，望着艾亚离开的方向，有些失魂落魄。
乔蓝见她状态不好，对林婉静说：“先带她先回去吧，这边正好也快结束了。”
林婉静颔首。
江瑶也知道自己今天太失态。
而且现在整个人也不在状态，跟乔蓝道别，出了活动现场。
……
……
林婉静亲自开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
侧头看着副驾驶座上，脸色还有些白的江瑶，忍不住说：“染染，其实，你不应该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那个孩子的，帮她找到家人后，这件事就应该结束了，我们没不要再跟那孩子有什么牵扯。”
江瑶仰头靠着车座，长长叹了口气。
她偏过头看车窗外飞快掠过的街景。
阖了阖眼帘，低声：“艾亚挺可爱的，也很招人心疼，我不想拒绝她。”
林婉静不想戳穿刚才江瑶的举动，她皱眉道：“可是跟那个孩子来往，对你没什么好处。”
江瑶顿了顿，“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忍心。”
她攥紧手，睫毛一个劲儿的陡，“婉静，看到那个孩子，我……我又想起佳人了。我知道孩子丢掉后，是什么样的感受。”
从佳人失踪后，她的心里就空了一块，怎么也填补不了。
三年的日日夜夜，她没办法忽视心底的那个洞。
林婉静握着方向盘的手，豁然抓紧。
纵有再多劝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江瑶抬手掩面，双肩微耸动。
声音里都带了一点点的哭腔：“婉静，如果佳人没有丢的话，应该跟艾亚差不多大吧，一定也是这么可爱漂亮。”
“婉静，我每天晚上都在做梦，梦见佳人。”
“可是婉静，你知道吗？”
“我居然连佳人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三年，她的小脸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即便是我拼命的去回忆，去想她，也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江瑶越说，哭音越重。
在厉沉墨面前、在小谜面前，她不敢露出自己的痛苦跟伤心。
怕他们也会跟着自己难过，还会担心她。
此时此刻，江瑶的情绪，有些决堤的崩溃。
她手心全是泪，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恐慌。
“我怕我自己有一天，会彻底忘记佳人的样子，会有一天就算是她活着站在我面前，我都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真的怕。”
“我竟然，连一张佳人的照片都没有。”
“什么……都没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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