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求让秦季明觉得太可笑了，完全不再聊天的内容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原本还想套套许露的话，但现在他不想让自己太过勉强。
然而，很快，电话里有一次响起来，是一条多媒体信息传来。
秦季明一低头，就措手不及，看到一张只几天没见异常想念的脸。
照片中，顾瑶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一张旧沙发上，眉毛轻轻下垂，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她似乎在酣睡。
起先看还没什么，可随之往下看，却让秦季明的心一瞬冰冷。
照片里还有一双修长的手。
那只手在轻轻地撩动顾瑶的头发，手腕上，有一块样式简单而昂贵的手表。
秦季明对这只表印象很深。
……这是夏晴然最喜欢的品牌和风格。
那是夏晴然的手。
一时间，秦季明觉得气管里充满了冰，呼吸也变得很冰冷。
沉默了很长时间，一个铃声突然响起，撕裂了空气。
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回答按钮。
“秦先生？”手机里传来一个缥缈的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高贵。
但那好听的音量让秦季明没了最后的幻想。
“夏先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秦季明永远不会忘记，几年前，手机对面的那个人下令肢解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并把整个过程记录下来，寄给他。
……就因为秦家的手在城里管得太宽了。
几周前，这个男人还在垂死挣扎，差点在公园阴暗寒冷的角落杀死他。
这是一个极其冷血和残忍的对手。秦季明和他打了几年交到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然而，在之前的所有交流中，秦季明从来没有对他有丝毫的恐惧。
他似乎生来就知道，这些人只会被他超越，完全被践踏。
……但现在，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了。
只是因为那淡淡的一句。
“顾小姐现在和我在一起。”
夏晴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像是蛇一样在春天悄悄地苏醒。
他高兴地低声说：“秦总你打算怎么办？”
秦季明的眼睛红了，差点把手里的手机压碎。
他强迫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不屑道：“只是个女人。如果夏先生喜欢，自己处理就好了，不用问我该怎么做。”
他摧毁了亿然科技。夏晴然现在对他恨之入骨，随时可能选择杀了他。
他无法想象只要自己表现出一点点的由于，顾瑶会遭受怎样的对待。
夏晴然笑了笑，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秦先生的东西。我想我和许小姐会代为照顾她几天。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一点不缺的把她带回去了。”
秦季明似乎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但他什么也没说，咬着牙挂了电话。
夏晴然毕竟是个商人。
如果觉得他对顾瑶不那么在意，也许会放弃杀戮她，考虑如何利用她获得足够的利益。
但许露……
她曾提出“一个月男朋友”的威胁，说明她对自己还抱有幻想。在这种情况下，让晴兰落入她的手中……
秦季明慢慢把脸埋在手掌心，拇指捏太阳穴，逼自己冷静下来。
会没事的……
肯定没什么问题。
恍惚中，手机又震动起来。
是一条短信，夏晴然已经把见面的时间地点编辑好发了过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秦季明不回赴约的问题。
一旁一直看着一切发生的李诵看着秦季明的表情，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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