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宣告，死亡的威胁。
吸血族人不断死去，如飘零的花朵。这个冬季，对于这些吸血鬼来说，似乎格外肃杀了。
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吸血鬼，也有今天！
麦鸡心潮澎湃，想到此行竟然诛杀一位吸血王族，并且还杀死查尔斯亲王，便感到自豪无比。
“神殿一定会对我进行褒奖，起码也得是神液！”
一想到可以借机获得战功，麦鸡便喜不自持，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微笑。
死亡还在继续，李锐迈入城堡，目光在城堡里转一圈。
这高大的城堡，起码能住下上百人。出去刚刚在外面杀了二十多个，现在城堡里还有大概三十多只吸血鬼。
他们或是以警惕的眼神望着李锐，或是游走在墙壁伺机出手。
一名妇人站了出来。
“尊敬的客人，难道真的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你是？”
“我是查尔斯的妻子。”妇人端庄地敬了一个西方的礼节，看着很是得体。
李锐微微点头，以示礼貌：“我此行只是来取水晶头骨。”
“我们可以给您，但是如何能够保证，我们将水晶头骨赠与您之后，您不会进一步赶尽杀绝？”
“我又不是神殿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没有认错，那位是双翼天使大人吧。”妇人的眼睛盯着麦鸡，眼中透着几许怀疑。
有天使出没的地方，则必然是神殿派来的人。
这几乎是神殿和吸血族之间的共识，当天使到来，也就意味着战斗开始。神圣的天使，绝对不会与吸血族谈条件，这是神殿的铁律。
一旦有任何天使违反这一条，则裁判所马上就会宣布审判。
“麦鸡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使，她现在不过是我的俘虏而已。查尔斯不识抬举，还有你的族人也是自寻死路，这天底下公平只在实力对等之时才生效，夫人，你不会不懂吧？”
妇人点头：“查尔斯的死是他实力不如人，怨不得谁，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你立下誓约，我们就会把水晶头骨交给你。”
这个简单，李锐便立下一个誓约。
“去把水晶头骨取来。”妇人命令一名吸血鬼，那吸血鬼乖乖听话，快速离场。
李锐觉得这妇人很古怪，似乎丈夫的死，对她一点打击都没有。
“夫人，你的丈夫被我杀了，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吸血族很少能够拥有情感这样珍贵的东西，即便曾经拥有，也会在岁月面前失去色彩。漫长的时间，足以将一切感情磨灭。”妇人微笑道。
李锐闻言一怔。
如果说时间对于情感真的这么具有毁灭作用，那是否有限的生命，反而能获得更多。就好比往墨水里面掺清水，时间便是这清水。
随着时间的清水越来越多，墨水最终也不复从前的颜色，最终墨水化作清水的一部分。
“将来我也会活很长的寿命，是否我与素言她们都会变成如他们一般。”
要知道，古往今来的神话传说中，神仙几乎都没什么情感。
什么为证金丹大道，舍弃七情六欲。
不食人间烟火。
某种意义上来说，李锐现在也可以做到不食人间烟火，但人间的饭菜那么好吃，这些作为人的感官，李锐并不愿意舍弃。
水晶头骨送来了，装在一个装裱精美的盒子里。
妇人打开盒子，展露在李锐面前的，是一个透明色的颅骨，看着小小，并无奇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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