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圈。”夜不离很认真道：“我转了三圈了。”
云轻轻忍了忍翘起的嘴角，撇嘴道：“就三圈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还能转！”
“那你转，我帮你数着。”
“我自己能数！”
“好，那你自己数。”
“四圈，五圈，六圈，七圈……十一圈，十二圈……”夜不离顿住了，站着的脚步有些不稳，东倒西歪，皱眉问道：“几圈了？”
云轻轻眯了眯眼睛，“八圈了。”
“八圈？我怎么记得我数到十几了？”
“你数错了吧？别把头晕的眩晕感数成圈数，我看你是醉了吧。”
“我没有醉！”
“没有醉吗？可明明只有八圈，你为何数成十几呢？”
“是八圈！我没数错！继续！”他又原地转起来了，只是转得有些晃晃悠悠，“九圈，十圈，十一圈，十二圈……二十圈，二十一圈……三十圈，三十一圈……二十圈，二十一圈，二十二圈……三十圈，三十一圈……三十九圈，二十圈，二十一圈……”
云轻轻差点就绷不住大笑起来。
努力忍着笑，云轻轻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还别说，这醉醺醺的样子转圈圈，恍恍惚惚的，月光下，倒是显得很好看。
“你会跳舞吗？”她忽然开口问道。
“三十九圈，二十圈，啊？什么？”他停下，有些跌跌撞撞，最后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水气弥漫的双眸仿佛一只无助的小奶狗。
“我说，你会跳舞吗？”云轻轻蹲下，与他平视。
夜不离歪着头，仿佛想了很久才能想明白她说什么，“跳舞？好像……会吧？”
“那你跳一个吧！”云轻轻笑眯眯的托着下巴，没有站起来，依旧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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