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班了是人民群众,你们不是。”
因为是生日,所以没有去计较,杨卿画招呼:“坐。”
圆桌边放了四把椅子,客人有几位已然有了答案,
“曹老师还没到?”江辰自然的问。
“我刚给他打过电话,在学校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会。在路上了。”
不是爱情。
那也是友情。
再怎么冷漠,也不可能一点情分都不讲,杨卿画今天三十三岁,也就是说两人起码认识了十年。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这家餐馆虽然环境不怎么样,但味道还行,我来这里吃过很多回,不介意吧?”
“理解。”
某人莫名其妙的回道。
“你理解什么?”
曹锦瑟不禁问。
是啊。
人家问介不介意,你回个理解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公务员队伍开始大规模的降薪吗?卿画姐的工资应该也受到了影响。”
“……”
“……”
看着煞有其事的家伙,杨卿画和曹锦瑟不约而同都陷入了沉默。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卿画姐,你说你请他干什么。”曹锦瑟扭头。
今天的寿星叹了口气,“他不来,你哥一个男人,恐怕也不会来。”
这是能直接说的吗?
完全没把某人当外人啊。
再怎么能安慰自己,听到这,江辰同志心里难免有些小小的难受了。
敢情自己是个凑数的?
早知道,他肯定不来了。
“卿画姐这么说就有点伤感情了。”
两女聚焦过来。
“有吗。”
曹锦瑟耸了耸肩,今天的神态极为丰富,“那又怎么样呢。”
“那我就要把蛋糕收回来了。”
“噗。”
杨卿画捂住嘴,着实是没忍住,眉开眼笑,爱笑的女人、哪怕三十三岁的女人,也挺好看啊。
“你们俩就别唱双簧了,打开吧,我确实很久没吃过蛋糕了。”
“不等曹老师?”江辰问。
“谁让他迟到的。”
杨卿画板着脸,而后迅速解冻,“这么大的蛋糕,你还担心我们三个吃完了?”
也是。
江辰起身,拆包装。
“等会。”
见这家伙拿着刀子要直接开切,曹锦瑟不禁制止,“卿画姐还没许愿呢。”
差点忘了。
“不好意思。”
江辰立马放下刀,改为插蜡烛,这时候,包厢门被从外推开。
“哥。”
曹锦瑟回头然后喊了一声。
“今天我生日也得让我等你?”
杨卿画含笑埋怨。
“曹老师。”
江辰站在桌边,打了声招呼。
曹修戈对他点头致意,而后对今天的寿星道:“我说了不用等我。”
方才还相当活泼的曹锦瑟这时候变得矜持了。
“我没想等,这不是你这次刚好赶上了吗。”
说着,杨卿画重新看向江辰,笑道:“继续啊。”
江辰一言不发,默默的将手里没来得及插上的蜡烛重新插在蛋糕中央。
“是不是该许愿了。”
杨卿画笑问。
“嗯。”
江辰将蜡烛点燃。
烛光摇曳,映照在四双眼睛里。
“卿画姐,许愿吧。”
杨卿画凝视燃烧的蜡烛,应该在心里默默诉说自己的三十三岁生日愿望,几秒后,深呼吸的同时弯腰,将蜡烛吹灭。
“卿画姐许的什么愿?”
曹锦瑟开口,问出了某人没敢问的问题。
可人家这种年纪能做到那么这种级别,怎么可能那么浅薄。
“国泰民安。”
江辰同志立即站了出来。
“我信!”
曹公主睨他,“谁不信吗?”
“切蛋糕。”
多此一举拍马屁可能拍马腿上的某人立即拿起刀子。
象征性的每人分了一小块,仪式感而已。
接下来还得吃饭呢。
曹锦瑟有没有送礼物,因为是后来的,所以江辰并不清楚,但是吃完蛋糕,曹修戈竟然拿出了准备的礼物。
是一支钢笔。
“哥,下血本了啊,得一个月的工资吧?”
江辰忍不住轻咳一声。
谁进门前还叮嘱他不要乱讲话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不止一个月。”
曹修戈平静回应。
事实证明,搞笑天赋也是遗传。
“行了,你哥难得大方一次,这么多年,你见过他送我礼物?锦瑟,你就别心疼了吧,钱是赚不完的。”
说着,杨卿画将那只钢笔重新放回盒中,小心收好。
这么大的官,竟然还这般在乎一支笔。
清官啊。
“卿画姐误会了,锦瑟的意思是担心你违反纪律,要是被有心人捅出去,说你收受贿赂,那就不好了。”
都不要抢!
江辰同志用行为证明,他才是天选喜剧人!
曹锦瑟不由自主看来,话头凝滞,嘴角颤动。
杨卿画靠在椅子上,视线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仿佛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你们三个是商量好了是吧?舍不得送礼物,可以干脆不送,送了又想拿回去,哪有这种事情。面子有了,钱也没出,当我三岁小孩呢。”
八目相视。
而后。
包括曹修戈在内。
包房里的两男两女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反正门关着,也没人听见,没人认识。
有时候。
能毫无顾忌的开怀大笑,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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