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代表着包容。
不过字句到底不够清晰,留了些亟待探索的钩子,等着她去解开。
由爱勇敢,也由爱生出近乡情怯,路青槐不敢再继续试探下去。譬如问一问,他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做这些。
接下来的几天,谢妄檐都留在婚房。她们几乎互不打扰,路青槐在投递简历,准备相关资料,谢妄檐则远程处理工作流程。
家里没有打印机,路青槐出门时,顺便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菜。
谢妄檐下楼接水,正好撞见,余光在透明文件袋上掠过,旋即接过她手里的环保袋,将蔬菜、肉类、水果分类码进冰箱。
“有心仪的公司吗?”
路青槐:“我投了飞行研究院,下周面试。”
谢妄檐低笑,“昭昭,你漏了最重要的部分。”
路青槐眉眼弯起,明知故问,“什么?”
“初恋也是你。”
谢妄檐的话如同一尾利箭击中她胸口,正中下怀,搅得唇边都泛着一抹甜。
她没接他话茬,压下唇,看着窗外向飞逝的景色,“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谢妄檐失笑,“你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就跟着我走,真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舍不得。”路青槐很笃定,耳根泛起热。
“舍得。”谢妄檐停好车,发动机熄火后,车内骤然安静下来,他侧身为她解开安全带,专注而温柔的目光落向她。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
见她一副信了他玩笑话的样子,谢妄檐彻底破功,指腹捻了下她的耳垂。冰冰凉凉的,软得不像话,捏起来格外有趣。他又发现了一处喜欢的地方。
路青槐的耳垂很敏感,那晚情难自禁细细吻过的时候,她的脚尖会不自觉地蜷紧。
他没想到的是,只是用指腹碾过时,她也会有反应。瓷白的耳尖氤氲一层淡色的粉,宛若垂丝海棠一般。
谢妄檐眸色渐暗,不受控地想起泛滥的湿潮,哑声继续吓她:“怕不怕?”
路青槐摇了下头,见他眼神漆黑,又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她怎么迟钝得这么可爱。
谢妄檐喉咙蓦地发紧,曲起的指背在她脸颊划过,停留在太阳穴时,轻点了下,嗓音微沉,“故意吓你的,什么都信。我还不至于那么坏。”
卖掉她?他一定会监守自盗,牢牢守卫领地,不让任何觊觎的人有机可乘。
解开安全带后,谢妄檐回正位置,免得自己再靠近她,会忍不住吻下去。
谢妄檐:“待会陪你逛街,有喜欢的,记得指给我看。”
路青槐:“怎么突然要逛街?” 路青槐没有想过这个课题。
她做什么事都想拼尽全力,哪怕面对的结果未知,也不想因为有所保留而造成遗憾。
“其实,在我心里,感情一直都不是必选项。”路青槐发自内心地说,“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幸运,会遇到我喜欢、又正好同样喜欢我的人。”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许多人不愿向世俗妥协。
和他结婚实属意外,梦幻得像一场为她量身定做的童话。
路青槐侧目看向神情温和的谢妄檐,蜷了下手指,“所以我会珍惜命运的眷顾。”
“昭昭。”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滞涩的哑意,“和你相爱,我也觉得很幸运。”
他所用的词汇精准又微妙,不只是长达数年的暗恋、婚后动心的沉沦,而是由这两种状态重叠的相爱。
在对的时机爱上彼此,双向奔赴的热恋。
驶入俪湖湾后,周遭的景色骤然发生了变化,小区绿化带两侧的绣球花盛开,落英缤纷,缓缓自车身两侧飘落,如同驶入另一个世界。
她被眼前的景色美到止了声。之前来去匆忙,从没注意过,原来沿着湖岸线两侧蜿蜒的是中华白绣球,花型端庄大气。
车身缓缓停稳,高大的暗影覆下来,清冽的雪松香气随着吻渡过来。
一触即分的吻让路青槐有些懵,回过神时,谢妄檐已经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俪湖湾总共就三栋楼,入住率比较低,湖岸道路是单行道,但平时路过的车辆很少,稍微往旁边错一下就能错开,因此不用担心停在这里会影响别人。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赵月懒得在这里跟他掰扯,转身拉着谢庭晚往厨房走。
一楼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暖气开得很足,路青槐褪下外套,听到身后清磁嗓音响起,“昭昭,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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