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被谢妄檐取下,他垂下眼睫,侧颜沉静,指腹偶有触碰到她的颈线,蹿起一阵激密的电流。她下意识往后躲,蝴蝶骨却被男人宽大的骨掌拊住,他压低的声线略微喑哑,“别动。”
路青槐只好老老实实地等他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
谢妄檐迟迟没有离开,吐息落在她颈侧,有点痒,路青槐忍不住抬眸看他,“好了吗?”
“这么着急做什么。”谢妄檐目光越过她头顶,动作不疾不徐,“你的围巾似乎缠在发夹上了。”
冬天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容易没精气神,所以路青槐习惯用抓夹,发型简约好看,搭配衣服也方便。
围巾是她在路过精品店时买的,聚酯纤维材质,很漂亮,但也兼具机织钩线孔隙大的缺点,容易缠挂。果然不能图便宜。
路青槐抬手捏住抓夹,将长发放下来,很快解决了问题。“好了。”
谢妄檐不动声色地将围巾叠好。
对上他如墨色深潭般的视线,路青槐才发现他们的距离过于暧昧。经期那几晚,谢妄檐也是像现在这样,搂着她的腰,将她半拥在怀中。
她脸颊噌地浮出一抹绯色,如冬日海棠般爬上瓷雪枝头。
谢亦宵调侃的语调自庭院里飘来,“你俩这戏是不是演早了?长辈都在楼上呢。”
两个人在狭窄的空间暧昧是一回事,被知情人士撞见,路青槐的脸皮就有捱不住了。谢妄檐微侧过身,不愿让旁人见到她此刻的情态,将她半挡在身后,黑眸压着几分不虞。
“亦宵,注意言辞。”
谢亦宵做了个封口的动作,不再打趣这两人。
“昭昭,上回我发你那剧本,看得怎么样了?”
谢妄檐像极了一步步套路她的商人,避而不答,注视着她的眼睛,“帮我打开后备箱。”
路青槐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按部就班地照做。
繁茂的弗洛伊德塞满了整个后备箱,如同乍泄的水流般溢出来,路青槐整个人愣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想起那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源自何处。
后备箱送花这种惊喜算不上新潮,甚至可以说俗气,但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感动。
谢妄檐将其中最大的一捧抱给她,“里边还有,你拆开看看。”
这捧弗洛伊德比想象中重,路青槐还以为是花泥的缘故,在他的引导下,发现底座是一个拱形礼物盒。
路青槐小心翼翼地拆开,巴掌大小的手捧黄金玫瑰摆件映入眼帘。共有十六朵花,花型饱满漂亮,同底座的花瓶融为一体,精致好看,还不容易藏污纳垢。
实心纯金,光是掂量一下,都觉得分外沉重。
底部印着一排小字: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旁边印着国标au99.99,2kilo
她正满心惬意地欣赏着,念完那个数字后,反应过来。嗯……2kg的黄金?
“我原本想定制刻别的诗句,后来觉得都不太合适,所以选了刘禹锡的这一首。”谢妄檐选在她考试刚结束这天送出去,旨在祝愿她一举上岸,得到自己想要的。
路青槐见过薄片黄金花的,主要是情绪价值大于实际价值,但没见过在真花里藏黄金的。
她顿时哭笑不得。
“我可能没办法一鸣惊人。”路青槐收下了他的礼物,沉甸甸的压在胸口,她身后映着繁盛的绣球花,笑容明艳,“但我会努力和你相望青云端。”
努力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在不同领域实现各自的价值。
暗恋他的初衷也是如此,为了缥缈的月光,成就更好的自己,也让她有同他并肩而立的底气。
谢妄檐拂过她被风吹乱的秀发,薄热气息落入她耳畔,“昭昭,我不需要你够到青云之端,只希望你能够平安顺遂、健康幸福。”
“倘若你想往上走,我也会用我的资源竭力为你铺路。”
“谈恋爱的纪念日礼物。”
下车后,谢妄檐牵住她的手,同她来到了奢品区。路青槐看一眼都觉得眼花缭乱,接待员带领他们走到了里间并不对外开放的展示区。
各种璀璨的宝石克拉数皆很大,路青槐不是很懂珠宝,但光看旁边围镶的钻石,就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
“谢先生,太太的皮肤白,这几款项链应该很适合她。”
谢妄檐带她顺着视线望过去,15克拉的水滴形粉钻,搭配了25块异形白钻,整体色彩偏淡,有种粉沙滩的柔和感。旁边展架也是大克拉数的阿斯彻切割蓝宝石,看得出品质很高,每一颗蓝宝石都透着深邃静谧的神秘,只一眼,便仿佛置身日落后的蓝调时刻。
“取出来吧。”谢妄檐道。
几位接待员戴上白手套,将展柜里的项链取出,放置在铺满丝绒布的托盘中。
路青槐看着她们小心翼翼的动作,隐约察觉出这两样价值不菲,扯了下他的袖子。
谢妄檐站姿松散,朝她微微倾身,“是不太喜欢吗?”
“很漂亮,就是这些款式都太过夸张了,我想不到能戴它们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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