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先前那个温柔的吻相比,多了几分隐秘的刺激,以及,难以言说的汹冽。
谢妄檐离开之后,残留在鼻息间的香气存在感仍旧鲜明。
宴会厅那边的喧闹声如同遥远的海般,断断续续漫过来,包厢静悄悄的,偶尔传来隐藏音箱里的虫鸣。
路青槐平静了会起伏的心跳,才讷讷伸出手,轻碰了下被他吻过的地方。
下唇的反应才是最明显的,指尖触及之处,麻得有些疼。
很特别的感受。
谢妄檐嗓音沙哑到底,宣告她的逃亡退缩就此失败。
微妙的阵营局势。
路青槐感觉自己好像握住了整座火山。地表源源不断地溢出混杂着火山灰的热雾,埋藏在地壳深处的,是历经数万年演变后贮藏的岩浆。烫,浓稠,是火山岩浆的特点之一。
她不敢再胡乱动作,更讶异于这座火山嚣张跋扈的澎湃气势,声音虚得发软,“这里会不会有针孔摄像头?”
谢妄檐额间溢出一层薄汗,听清她的话后,撩起眼皮,深幽的目光将她牢牢锁住。
“酒店是我和发小一起投资的产业,我们现在入住的这个房间,是我的私人场所,只是交由酒店一并打理,不对外。”
“所以不用担心有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路青槐咬着下唇,回答了声,“噢。”
“噢是什么意思?”谢妄檐压住欲念。
她挡住他的眼睛,“我想关灯。”“当然算。老婆两个字,又不是念给别人听的。”
温磁缱绻的嗓音掠过耳畔,路青槐木木地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无名指,婚戒被他转圈拨弄,像在她心口撩起酥麻的痒。
不是念给别人听,那就是专程念给她听的。
路青槐发现自己完全招架不住谢妄檐的撩拨。
脑中嗡鸣着没理他,红着脸独自洗完澡,见客厅里空荡荡的,书房里的一缕灯光从楼梯间倾斜而下。
她选择了给他发消息:[你还在工作?]
[谢妄檐:刚结束。你洗完澡了?]
见他这么问,她在聊天框里输入:洗完了,你什么时候洗呢?
打完字又觉得哪里有点怪,删删减减怎么也不合适,最后避开他的问题回复:[你早点休息]
发完后,她总算品出问题所在。
这样的文字暗示意味太强,显得她像在邀请他一起睡觉一样。
路青槐赶紧撤回。
听见楼上的脚步动静,她转身回了卧室,佯装很忙地胡乱收拾了一波东西后,才发现忘了关门。
门框边缘按着男人的手掌,从后面虚拥过来的体温灼热。
“怎么撤回了?”谢妄檐穿着家居服,领口那颗纽扣根本没扣,“刚刚处理了点工作。”
看来他看到了她发的消息。
少女被沐浴水汽氤氲得泛红的锁骨藏在细吊带之下,清凌的眸忽闪。
“我想着发消息有点多余,待会上来给你说晚安来着。”
“可你也没上来。”谢妄檐发小们聚会的地方是会员制,看装修挺高端的,环境也不错,私密性极好。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掌心酝着些许汗意。
“我待会可以少喝点酒吗?”
刚才路过,看了眼酒水的名字,都是什么皇家礼炮、路易十三之类的,度数偏高。她想起上次酒醉后,主动吻了他的事迹,怕这次又容易受他蛊惑,提前给谢妄檐打好预防针。
谢妄檐:“这次不喝酒,我给你点了果茶。”
“咦?接风宴不喝酒,光喝果茶啊?”
“嗯,我要求的。”谢妄檐从善如流道,“要是喝酒,包厢里肯定乌烟瘴气的,我怎么舍得让你过来。”
路青槐拽着他袖子,忍住笑,“你为了我搞特殊,他们会不会把你剔除发小群?”
谢妄檐:“行啊,把我剔出去后,一群单身狗抱团取暖。”
“三哥,我老远就听见你骂我们单身狗了,能不能留点兄弟情面,别骂这么难听。”
说话的人懒散地倚在门边笑,路青槐记得他,在订婚宴上出现过,同他打完招呼后,她牵紧谢妄檐的手。
“我还在整理房间。”
行李箱他早已收拾好,至于房间,没什么需要整理的。谢妄檐难得没有拆穿她。
路青槐仰头盯着他喉间凸棱的那一截,莫名觉得性感,随口寻找话题,“你怎么没在楼下工作?前几天家政阿姨说给书房里换了盆绿植,桌子移了位,还没来得及挪回去,楼上都是我的东西,空间肯定不太够。”
下颔线的阴翳落了一半在喉结上,显得愈发锋利饱满。
随着他缓声启唇,路青槐的注意力又被他如墨似渊的眸子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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