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青槐躺在床上,给谢妄檐发消息:[一定要记得哦]
隔了两分钟。
[v.:知道了]
没说会来,也没说不来。
但路青槐此刻却不再需要像从前那样揣测他的心思。
陌生男人的名字浮出,像是悬在心口的一把利刃,锐利的反光让谢妄檐闪了一下心神。
谢妄檐自嘲似地压下想开口问及两人关系的冲动。
问了,则显得在意。他早已不是青涩少年,端地是沉稳自持、言行有度,怎么在不知不觉间被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带地跑了偏。
“路小姐又想利用我做什么?”他耐着性子问。
路青槐精巧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什么叫利用你,我什么时候利用过你。”
“原来是还没到需要利用我的时候。”
总有络绎不绝的人用各种借口接近谢妄檐,为达的目的不过是权力、金钱、地位,直白的点名非像是触动了路青槐的雷点,她脚尖点地,站了起来。
或许是刚才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的缘故,显得晃晃悠悠的。
“谢妄檐,你不要恶意揣测我。”
最后一个字气息不稳,像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
谢妄檐蹙眉,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路青槐才稳住身形,正撞上他那双含着浓烈郁色的眼,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天呐。
他这个表情好欲。
路青槐下意识咽了咽,唇角不知为何生出几分干燥的热意。
想舔唇,想喝水。
可是谢妄檐这张脸近在咫尺,她什么也不能做。
“好,不揣测你。”谢妄檐顿了顿,“你自己说,想做什么,我洗耳恭听。”
谢妄檐的目光落在她唇间,樱桃色的软唇泛着莹莹水色,像是涂了一层唇蜜,衬得她两颊的绯色愈发娇艳。
可她的唇方才还不是这样的。
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自然不会去涂什么唇蜜。
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人,竟然也会有一天,在一派天真的女孩面前,生出想要狠狠地碾过那片软唇的阴暗心思。
罪恶的心思一旦萌生,便如藤蔓般突飞猛涨。
路青槐正纠结着该用什么样的招数来应对谢妄檐的冷淡,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跟他单独相处,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很亏。但她又不想表现得地太主动,毕竟她就算是倒追,也不会把姿态放得太低。
唇边觉察出一股热意,谢妄檐的手指不知何时覆了上来,指腹并拢,慢条斯理地划过她的唇,带起一片连绵的陌生颤感,让路青槐的大脑’噌‘地一片空白。
她刚才没能压制住心底的野兽,悄悄舔了唇。
此刻唇珠上的水渍还未散去。
谢妄檐的指腹落在上面,眸子里是燃烧着的浓烈晦暗。
明明两个人什么都没做,连接吻都没有,气氛却变得逐渐旖旎、弥乱。
路青槐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体路这么高,好似能将逼的空间给烘地生了火,将她呼吸的空气全都霸道地擢取,而后,那团火愈演愈烈,仿佛要将她也燃烧殆尽。
“谢妄檐……”她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
娇艳欲滴的唇微阖着,像是无声地引诱着纤尘不染的神明堕落的魅魔。
也是这一声迷茫、无措的呼唤,将谢妄檐疯涨的欲念及时扼制。
理智回笼,他克制地抽回了手,松开禁锢。
而后背过身,看似一派镇定的神情下,是不可抑制、无法忽略的蓬勃心跳声。
路青槐也没好到哪里去,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乱七八糟的心思在脑中缠成几条线。
他刚才为什么不吻她?
气氛到那儿了,他本可以曲腰吻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会顺理成章的更进一步。
可是谢妄檐——他怎么就能克制住!!到底是不是男人!
路青槐又想起江鹤轩的话,此刻竟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她不信邪地偏过头,眯着眼睛胡乱地往不该看的地方看,猫着腰的样子露出几分滑稽的可爱来,被正在整理思绪和躁意的谢妄檐当场抓包。
“看什么呢?”
他揽臂一伸,像是拎小动物一般将她扔回了身侧的长凳上,动作确实轻柔的,没让路青槐觉得有丝毫不适。
“看你是不是又生气了。”被撞破的路青槐到底也还是脸皮薄,扯着理由应付,“莫名其妙地就背过身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讨厌我呢。”
“没有生你的气。”
随着失控场面增多,他对自己自制力的信任度已然崩盘。所以,宁愿不准备,这样不管多糟糕,都能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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