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那么疼、那么深,却让人有种病态的快感。
厄里图低低喘息着,不怒反笑,他伸手捧住因莱的脸颊,抵住对方的额头玩味问道:“这样解气了吗?”
他并不介意因莱满身的尖刺,甚至刻意摆出一副“善良”的姿态来包容对方的无理取闹,但凡稍微有些良心的人都会因此感到愧疚自责。
因莱压低声音,冷冷讥讽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愧疚吗?”
“不,”厄里图唇角微微勾起,“往好处想,万一我只是单纯比较喜欢您,所以并不介意这一切呢?”
喜欢?!
因莱闻言微微眯眼,还没来得及从错愕中回神,下一秒唇上陡然覆盖的温热就让他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轰然崩断,瞳孔只剩下对方那张陡然放大的俊脸,大脑空白一片——
厄里图在和因莱强行建立精神链接,
或许也可以称之为短暂标记。
这种行为往往只适用于即将结为伴侣的向导和哨兵之间,亲密的行为接触不仅可以使双方的精神力更加交融,还能有助于疏导,假使相合性过高甚至会产生精神同调,也就是俗称的……
情潮。
如果厄里图没记错的话,他和因莱前世的相合性应该是99%?啧……真是高得罕见而又吓人。
寂静的房间里一时只剩唇舌交缠的暧昧声,铺天盖地的精神力席卷而来,驱散了因莱精神图景中的黑暗,原本铅灰色的天空变得晴朗而又明澈,焦黑的土地也重新焕发生机,腐朽的沼泽化成一汪清泉,他仿佛正置身其中,说不出的温暖舒适。
“唔……”
因莱眉头紧皱,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滚烫,就连一向孱弱的双腿都好像重新恢复了知觉,他苍白的脸颊浮现红晕,唇瓣也因为过度吮吻变成了熟透的颜色,羞耻的感觉遍传全身,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厄里图——”
因莱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恼羞成怒警告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然而他生气愤怒的样子怎么看都缺少威慑力,怒火让那双阴鸷的眼睛重新明亮起来,实在漂亮得惊人。
“真漂亮……”
厄里图心里这么想,自然而然就说了出来,他低低叹息一声,温柔吻遍因莱的眉眼,然后顺着下移来到对方的脖颈间,指尖轻轻一挑就拨开了对方的衬衫扣子,却不期然触碰到一个带着体温的冷硬东西,动作就此顿住。
嗯?
厄里图淡淡挑眉,抬头仔细一看,却发现因莱纤细的脖颈上居然带着一个金属材质的抑制项圈,因为收口很紧,冷硬的边缘已经在苍白的皮肤上摩擦出了一圈红痕,看起来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因莱以前可从来不喜欢戴这个鬼玩意儿,他说像狗链子。
厄里图唇角微勾,修长的指尖拨了拨对方脖颈上的抑制圈:“特意为了我戴的吗?”
因莱原本被他吻得神志恍惚,直到听见厄里图的声音这才陡然惊觉自己的衣服领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他瞳孔一缩,有被戳中心事的慌乱,条件反射就想抬手阻挡,然而却被厄里图一把攥住手腕压在了身侧。
对方很用力,用力得和以往温柔浅笑的形象有些不符,甚至连声音都带着淡淡的冰凉气息,莫名让人觉得危险:
“以后不要再戴抑能圈了。”
哨兵精神力紊乱的时候抑能圈会释放出强大的电流刺激大脑,佩戴者会很痛苦。
厄里图说着顿了顿,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语气又陡然温柔下来,他重新俯身吻住因莱,模糊的字眼消失在了他们相触的唇齿间:
“以后我不会让你需要用这种东西的……”
这场精神疏导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后结束的时候因莱整个人已经汗湿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双目失神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周身因为伤势带来的痛苦不知何时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乏力的空虚感和缺氧感。
没错,缺氧……
任谁被按在床上吻了那么久都会缺氧,不缺氧反而奇怪了。
厄里图结束疏导,懒洋洋从床上起身,然后走到镜子前整理自己散乱的衣服,他没有丝毫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的生疏感,反而熟悉得就像在自己家里,垂眸扣着袖扣,那种闲适慵懒感气得让人牙痒痒。
整理衣服的时候,衬衫肩膀处忽然闪过一抹干涸的血痕,看起来有些明显。
厄里图见状弯腰靠近镜子检查,却不期然从里面看见因莱正虚弱躺在床上冷冷瞪着自己,就像一只漂亮却暂时失去行动力的野兽,凶悍又勾人。
厄里图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打开桌上的礼物包装盒,从里面取出那盆自己亲手种下的铃兰花放到窗台上,这才重新走到床边落座。
他用指尖轻轻拨开因莱眼前汗湿的碎发,耐心叮嘱道:“这盆花好好养着,每天晒晒太阳,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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