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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夜来雨1

秋风瑟瑟,细雨绵绵。

清晨的东华,笼罩在烟雨蒙蒙之中。

一场秋雨,带走了炙热的天气,似乎也浇灭了百街千坊的繁华。

街上的修士日益增多,都是从各郡跋涉而来援助。

百草谷、惊露台、天灵宗,以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小宗门。

有的年近花甲,有的青春年少,都是紧张,却不显畏惧。

在松玉芙、张玉道等宗门长老的带队下,前往镇东关各处职守。

寻常听闻风声的百姓,只有少部分动身去西边避难,大部分仍然留在东华的家中,等待紧张的局势过去。

而文人士子则要放松的多,诗会照开,琴瑟依旧。

有些大胆的,甚至跑带镇东关城楼上作画,只是被黑骑军赶了回来。

上道修士,下到平民,都不相信在此坐镇八百年的东华城能破。

最多和以前一样,打几仗,死些人,然后各自坐到桌前谈判达成共识,迎来下一个繁花似锦的盛世。

八百年的国历不短,这也算一种经验。

入京的修士日益剧增,黑羽卫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巡视的更为频繁。

清晨时分,赵闲带着两队黑羽卫,在魁合坊附近巡查。

因为是仙家集市,入京的修士大部分都聚集在此处。

成家大部分铺子关门的缘故,集市中低品阶的法袍、丹药紧缺,不少修士还为此发生了口角。

在左相凌守英的示意下,特地打开国库拿出朝廷历练积累的家底,投入到魁合坊中以解燃眉之急。

只是能进国库的,品阶都不低。

寻常无忧符之类的还是供不应求。

赵闲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期望外出的使臣尽快打通各国宗门的商道。

暗自思索间,一架马车驶到了魁合坊的牌坊下。

后方随行二十余人,都身着沈家客卿身份的白衣。

车帘掀开,陈靖柳探出头,轻声道:“赵公子。”

下着雨,集市上又人来人往,停下马车显然不会是只打个招呼。

赵闲驱马走到近前,抬手抱拳道:“陈夫人,可是有事需要黑羽卫协助?”

陈靖难面容恬静,颔首一礼:“沈家车队入了关,平时是黑骑军护送到城外,但现在边关局势紧张,让黑骑军抽调大量兵马护送会延误战事,我已经上书左相,请黑旗军带队护送。”

说罢,从车厢里取出一本折子,上面盖右左相的官印。

赵闲看了一眼,轻轻点头。

沈家现在运回来的,可以说是战备物资,东华目前修士云集,却是不能让寻常官兵护送。

他望向陈靖柳,开口问道:“需要多少人?”

陈靖柳思索片刻,轻声回答:“在关外卸了二十车货物,具体需要多少人,妾身不通行军之道,还请公子安排。”

“二十车?”赵闲微微皱眉,转眼看向魁合坊的集市。

天字头的黑羽卫有一队随着龙离公主外出,留守东华的不足百人,而地字头的显然也担不了这个重任。

他抬手将杜庭唤了过来:“杜庭,传令天孤至天纠随我出城,天魁至天满分出半数人驻守此地,地字头的继续在各坊巡视。”

身材微胖的杜庭站在雨中抱拳称‘诺’,想了想,有抬头道:“闲哥,四十八人够不够?要不让地字头的弟兄也跟一部分?”

赵闲摇了摇头:“留守东华城的黑羽卫只有四百,分入各坊市本就捉襟见肘,带的太多许多地方便无人巡查。想较与城内,外面还要安全一些。”

东华城与镇东关之间的百里地带都是树林荒地,现在修士军队来往频繁,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倒是城里面龙蛇混杂,远比外面缺人手。

杜庭想想也是,便不在多言,麻溜的跑去传令。

赵闲骑着大黑马,先行一步前往东城方向。

秋雨绵绵下,身着铠甲,浑身已经湿透,赵闲却恍若未觉。

马车缓缓行进,沈家的护卫倒是人手一把油纸伞,。

坐在车厢里的陈靖柳,犹豫许久还是掀开了车帘,开口道:

“赵公子,外面雨大莫要受了风寒,进车厢来吧。”

赵闲牵着缰绳,转过头轻笑:“一点小雨罢了,我好歹是修行之人,又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

陈靖柳没有放下车帘,想了想,从车厢里取出一把雨伞,递了出来:“身强体壮,也没有刻意淋雨的道理,协助我沈家,总不能亏待了公子。”

赵闲没有推辞,伸手接过了油纸伞,撑在了头顶上继续前行。

雨势颇急,又身着铠甲人高马大,这伞显然小了一圈,只能遮住胸口以上。

陈靖柳见状反而不好意思,正想开口唤过护卫,将伞换一下,赵闲却率先开了口。

“陈夫人,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撑伞骑在马上,赵闲转头看向马车。

陈靖柳轻轻颔首:“不敢当请教一词,公子但说无妨。”

赵闲眨了眨眼睛,靠近了几分,轻声道:“天梭城距大玥三万余里,马车搭载货物即便日行百里,一个来回也要六年,可我看沈家车队出入的频次远没有这么久,一直好奇。”

陈靖柳微微一愣,没想到是为了这事,不仅面露轻笑。

赵闲见状无奈摆手:“就当我孤陋寡闻,未曾离开过大玥,对这些了解不深。”

“我觉无此意。”陈靖柳觉得有些失礼,连忙歉意的点点头,开口解释道:“沈家的商队,出关后走白露江航道进入伏鲶国,然后搭乘他们的飞舟一路向东直抵天梭城,只需要花一年的时间即可来回。我沈家共有十二支商队,保证每月都会有一批货物运回来。这条商道是沈家先祖打通,至今已走了近八百余年,是去天梭城最快的路。若是寻常马车,一路上盗匪横行,根本到不了天梭城。”

赵闲恍然大悟,飞舟估计是和沉瑰楼类似的东西,能直接从天上飞过去。

解除了心头疑惑,赵闲倒是心情放松了几分,开口玩笑道:“若是有机会,定要随沈家的商队出去转一圈。”

陈靖柳轻轻一笑:“商队载满货物,路上必然有所耽搁,公子若要出门游历,沈家必然会在沿途打好招呼让公子畅通无阻。只是外面不比大玥,即便打点好了关系商队也曾多次遇险,公子要当心才是。”

赵闲见她当真,抬手道:“谢夫人的好意,日后真要出门的时候,再来请教夫人。”

陈靖柳微笑点头,不再多言,放下了车帘。

除了东城门,从各处飞驰而来的黑羽卫已经在此聚集等候。

四十八人携刀披甲,气势颇为威严肃穆,连进出的修士都小心翼翼。

本着早去早回的意思,赵闲未做停了便带队往镇东关疾驰。

百里路程,下雨道路泥泞,驱马飞奔也走不了多快。

好在黑骑军已经派了一队兵马往回护送。

两个时辰过后,中午时分,终于在见马亭附近碰了头。

与黑骑军交接过后,大批兵马便回了镇东关。

黑羽卫两人负责一辆马车,其余人则在四周巡视警戒。

赵闲走在最前方带队,看着马车行进的速度有些发愁。

因为载满货物,只要有一辆马车走的慢,便会影响整个队伍的速度。

照这个速度,入夜时分才能回到东华。

但这种事情又急不得,只能谨慎的在官道上慢慢前行。

陈靖柳毕竟是普通人,拿出了食盒,掀开车帘邀请赵闲进餐。

只是赵闲身为武修,少吃一顿影响不大。

这么多黑羽卫跟着,又随身带着军粮,自然是婉拒了。

陈靖柳只好自顾自的吃过了午饭,心中越发不好意思。

虽然拿着公文调令,请谁来带队护送却是她自己选的。

如今下着大雨,连顿饭都不管,未免失了礼数。

犹豫了片刻,陈靖柳掀开了车帘,看向手持油纸伞的青年,从车厢里取出一本册子:

“这是此次商队运送货物的册子,公子是修行中人,看看可有能入眼的。”

赵闲望着厚厚的账册,显然有些意外。

陈靖柳眼神低了几分,以眼神心中的尴尬。

这种不是在万宝楼自己产业随意送几样物件,明摆的徇私,她身为陈清秋的女儿,确实不太习惯。

赵闲之所以意外,也是因为这点。

沉默了片刻,赵闲摇头苦笑:“夫人明知我不敢收,又何必这般为难我。若是收了,夫人心底也会看轻了赵某,名与利之间,我还是在乎名声些,毕竟银子够花。为了些蝇头小利坏了夫人心里的印象,不值得。”

不是义正言辞的回绝,而是半调侃半自谦的玩笑话。

陈靖柳也算接触官场,自然明白这是在缓解她的尴尬,以免直接回绝伤了她的脸面。

即便说的委婉,她依旧觉得脸颊发热,低头幽幽一叹,也不知该如何作想。

“商家子弟,都是这般滴水不漏面面俱到?”陈靖柳收回了册子,略显好奇的望向赵闲。

赵闲闻言摇头,随意道:“我算什么商家子弟,只是寻常的人情世故罢了。夫人出身书香门第,自然不明白商贾之家的计量,遇千人露千面,万事利益为先。”

他偏过头,看向陈靖柳:“真正的商人,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只是表象,所有言行皆有目的,不会因为脸面而舍弃利益。你方才送我名册,我温婉拒绝后应当一笑带过,这样你我明面是不说,心底都知道了对方的善意。可是你心怀歉意,我就得想办法顾及你的感受,以免伤了一位真君子的心。以后真打起交道,不是你觉得我孤傲清高,就是我觉得你守礼法,聊不到一块去。”

话语很绕,意思却很简单,陈靖柳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也失了君子之风。

界与二者之间,反而让人不知该以何种姿态应对,什么事都办不成。

陈靖柳目露诧异,望了望马车旁的青年,轻声道:“公子的城府,实在让人意外,莫不是以前那些,都是逢场作戏?”

这番话语气平静,少了些许亲和。

赵闲不以为意,微笑道:“出身商贾之家,耳闻目染之下难免懂得多些。夫人觉得我是伪君子也好,逢场作戏也罢,要是我能装一辈子,夫人又能说些什么?总不能因为我几句话,便看轻了赵某。”

陈靖柳微微蹙眉,竟是被这番说的哑口无言。

赵闲往日的行事她看在眼里,面面俱到没有任何逾矩之处,行事风格不输任何所见的大儒。

可这番话,显然不是一个谦谦君子能说出来的。

看到很透,甚至带着些许无赖,似乎他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做个唯利是图的恶人。

陈靖柳迟疑了片刻,摇头露出微笑,温声道:“绝无此意,只是看不透公子,难免心生敬畏。”

这句‘心生敬畏’倒是说的很到位。

赵闲撑着油纸伞,无奈摇头:“把我当成老谋深算的人,自然是看不透。本想开导开导你,没想将自己搭了进去,看来谨言慎行、少说多做不是没有道理。”

陈靖柳眨了眨眼睛,这次真的无话可说。

细雨蒙蒙,马车行在官道之上,黑羽卫护在马车四周,偶尔也攀谈几声。

身材微胖的杜庭靠在马车上,目露憧憬之意,啧啧有声的感叹道:“不愧是闲哥,将人说的一愣一愣,我若有这口才,何愁娶不到媳妇。”

正在众人注意四周之时,南方极远处,一道烟花忽然生上了天空。

昏暗雨幕下,烟火轰然绽放,格外明显。

黑羽卫众人都是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如临大敌,迅速的摆开了阵势。

这是黑羽卫的传讯烟火,只有极为重大的事情,才会发出。

赵闲脸色骤变,抬眼望去,却又露出几分疑惑:“南障岭?”

南障岭在镇东关南边,距离此处恐怕有近百里,若不是地处平原烟花又从高处升起,很难发现。

他将杜庭叫过来,问道:“今日南障岭附近,可有黑羽卫巡守?”

杜庭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南障岭一代由惊露台的弟子驻守,他们没有这种传讯烟火。”

陈靖柳见状,也是紧簇眉头,开口道:“南障岭地势险峻,不利于大军行进,难不成是有境外修士擅闯?”

赵闲脸色极沉,接到这莫名其妙的烟火传令,无论如何都要去查清底细。

只是现在护送着沈家车队,也不能出了差错。

杜庭也十分犹豫,开口道:“擅闯不至于,没人会这个时候来送死,会不会是东华城有修士叛逃,弟兄们追到了那边?”

能当的其叛逃二字,必然是大玥的重要人物。

马车上的陈靖柳身体微微一震,脸色骤然煞白。

赵闲没心思注意其他,思索片刻后,开口吩咐道:“莫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你们继续护送车队进京,我独自去查看即可。”

黑羽卫众人也清醒了过来,若是有人调虎离山,他们真赶过去就犯了重罪。

当下齐声应‘诺’,围着车队加速开始前行。

马车的车帘始终发现,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赵闲跃出官道,自荒地之中朝南方疾奔。

雨伞插在了背后,即便雨水砸的脸颊生疼,依旧是太慢。

望山跑死马,赶过去已经不知是何种光景。

大黑马在泥地中疾驰,越过雨水汇聚的小溪与坑洼,连续奔波的半个时辰,渐渐体力不支,口中涌出白沫。

毕竟跟了近两年,赵闲知道它已经筋疲力竭,再跑下去得活生生累死。

离南障岭的距离,依旧有三十里之遥。

赵闲咬了咬下,翻身跳下大黑马,让它在此地休整,然后开始用双腿飞奔。

大黑马小跑着跟了一阵,终究是没了力气,长嘶几声停了下来。

三境武修,爆发力或许惊人,长途飞奔仍然不及快马,好在耐力要胜出许多,

赵闲穿着铠甲跑了几里后,觉得碍事便将黑羽卫铠甲卸了下来放入玲珑阁,除了长刀与佩剑,不带任何负重,只着贴身劲衣轻装简行。

本以为要跑到南障岭才会知道那边发生了何事,却没想也有人从那边往回跑。

赵闲脸色微变,远处过来的是一个浑身浴血的年轻男子,着惊露台的服饰,手上有很多深可见骨的伤口。

年轻修士咬牙前行,看到人后第一句话便是:

“沈家叛逃,快通知国师。”

赵闲浑身一震,满眼不可思议,冲过去扶住来人,喝问道:“你说什么?沈家怎么会逃,方才明明..”

说到这里,赵闲忽然停了下来,额头青筋暴起。

年轻修士大口喘气,含恨道:“我见过沈凌山,千真万确,共有六人闯关,其中还有青泉宗的两个修士,杀了我师兄弟十余人。”

赵闲双目赤红,额头青筋微微鼓涨。

这种时候,沈家叛逃无异与灭顶之灾。

支撑大玥这座高楼的梁柱,倒了。

如同釜底抽薪,万千修士成了摆设。

但这些对赵闲来说,是可以咬紧牙关克服的。

他之所以暴怒如此,是因为那句‘共有六人闯关’。

诺大的沈家,只走了四个人。

沈雨带着欢声笑语,陪着龙离公主巡视疆土。

陈靖柳还在努力坚持,在风口浪尖中,维持着沈家的运转。

而她们最信任的人,利用着她们来消除朝廷的戒心,在这种时候将她们推入了万劫不复的火坑。

都是一家人!

“疯子!”赵闲将年轻修士放在地上,往南障岭飞奔。

成家至少还知道带着满门老小,这个沈凌山,是彻彻底底的疯子。

逍遥游脱壳而出,在雨水划出一抹虹光。

赵闲飞身而起,落在的长剑之上。

一声砰然巨响,震碎了周边雨幕。

长剑以惊鸿之势,消失在了荒野之上。

东华城内,二层小楼之上。

身着白衣的南宫天洛,遥遥的看向东方,良久,轻声一叹:“沈凌山,不是俗人。”

能得他这句评价,天下间或许没有几个。

萧剑一杵着长剑,眸子古井无波:“小姐算错了一步?”

白衣女子勾了勾耳边的发丝:“大局已定,提前几天也无妨。只是小看沈凌山,留了后患。商家遗脉,过了八百年依然不失门风,不容易。”

萧剑一望向她:“需要我出手?”

“不用。”南宫天洛摇了摇头:“天意如此,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而在南障岭的上空,三只体型庞大虎头豹身背生双翼的异兽,载着四人飞行,迅捷入电。

旁边是青泉宗的雷景龙和少宗主杜冠宇,驾驭两把飞剑随行。

二人能在东华城潜伏如此之久,连朝廷都以为他们已经离去,却没想到二人一直在沈家的庇护之下。

三只异兽上,为首的是沈凌山,一身白衣胜雪随风招展,鹰钩鼻容貌俊朗。

背后则是一个妇人,眼角带泪满是不舍。

沈文乐依旧在发懵,昨天他还呼朋唤友,在茗楼中作乐。

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成了大玥的叛贼。

“父亲,我们为何要逃?”沈文乐忍着劲风暴雨的吹拂,开口大声质问。

沈凌山脸色平淡,如往常的那般谦和有礼,轻声道:“龙离公主为人强势,为君者,岂会将国运掌与他人之手。等局势稳定后,不出三载,便会对我沈家动刀。”

“可是!”沈文乐满脸愤怒,咬牙道:“朝庭虽有传言,却从未亏待过我沈家,我们现在逃走,岂不是火上浇油。”

沈凌山对儿子的不敬没有半点生气,温和道:“等大局已定,想走就晚了。”

“那姐姐怎么办?”沈文乐紧握双拳,看着面前陌生的父亲。

沈凌山自始至终都没有情绪波动,微笑道:“我的女儿聪明,不会有事,本就不是修行中人,在大玥衣食无忧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挺好。”

沈凌山背后的妇人,眼角含泪抱怨道:“雨儿受不得气,你们要走,也不提前与她说一声。”

沈凌山闻言有些为难,皱眉道:“说了还怎么走,以她的性子,能把我脑袋提着交给长公主。”

长子沈武纶,手持了一杆长枪,看向自己的弟弟,安慰道:“你不是一直想娶外面的仙子,等到了天梭城,榜上十人任你挑选。凡夫俗子臭如猪狗,岂配的上我沈家男儿。”

旁边御剑的两位修士,闻言脸色微变。

雷景龙错愕看向为首的沈凌山,问道:“沈家主,这不是去大陈军队驻扎的方向,您要去何处?”

沈凌山转过头,轻笑道:“你没听道武纶的话?提前离开,自然是去天梭城。”

“你!”雷景龙闻言暴怒,抓住剑柄寒声道:“你敢耍我?你以为没我相助,你们走的了?”

青泉宗少宗主也是满脸银环,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沈凌山叹了口气,掏出一道符咒丟入空中。

雷景龙大愕,寒泉成障转瞬成型,包裹住全身。

只是还是太晚了,满天雨幕中火光骤然绽放,一尊山峰般大小的神人法相出现。

红光冲天,焚化了漫天的雨珠,火焰凝聚的神人,张口直接将清泉宗二人吞了进去。

惨叫声尚未传出,空中便了落下了一抹灰烬,与雨水混合在了一起。

沈凌山摇了摇头,皱眉道:“不知死活,被人当猴耍还提人卖命。有成家在前,真当我沈凌山会信那竹叶青的鬼话?”

抬手便轰杀了两位六境修士,依旧如往常的风轻云淡。

沈文乐低了低头,心中莫名产生了畏惧。

随着火光消失,被后极远处又有烟花响起,沿路指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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