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月后,一个异常闷热的夜里,计已成行。
沉重而缓慢的呼吸消匿在风中,他们抵达了山谷北边的小山坡前。
对于银杏树神的存在,他并不信,若然真有神,神应该是无所不能的,何必有求于他,显然这个故事和假酒里掺的水一样多。田老头听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的确该走了。
零散的青竹摇曳而迎,悬挂在腰间的武器,在稀薄的月光中闪烁着犀利的银光。那是藤女从武器库房中,特意为他们挑选的宝剑。
田老头打前走,背着个半身高的大布袋,腰的另一侧还挂着一个大水袋而他却轻装上阵,两手空空如也。
不由自主地眺望一眼银杏林,记忆如浪凶狠朝他砸来。
银杏神树现身,他见到了第二个老祖母,圣殿之上的老祖母又是谁?犹如迷雾重重,层层困锁。那日奇遇归来,族长对他甚是百依百顺,几乎到了言听计从。一直琢磨着如何应付,她却始终没有开口问他。仿佛那只是一个寻常的林子,她无需警惕,对他更是不疑。
日复一日,一张柔软的无形网紧紧地包裹了他,心甘情愿往更深处陷下,在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好之中,不可自拔。那是从未体会过的快活时日,仿佛他的本性都被熔化,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到达阴城,还能不能成为真正的暗夜钢军?
直到,野人威严倏然归体,心血一阵潮涌,猛然翻过她的身子,将她藏在胸下。她背对自己之时,族长佩剑却早已抵达他的腰下,并回头厉声提醒:“你只不过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主人。”
他又将她压于身下且四目相对,迅速将其双手制于脑后,将其定在身下,不给予任何动弹的缝隙。
望着冒火的双眼,“你老了,记性不好。最后提醒你一次,我是野人王。”紧接着,他五指攫住族长的下巴,“你应该听得懂。不要转身就忘记发生过的事情,你的力量永远都不会超过我。杏子,你只是一个女人,休想在我这作威作福。”
“你!你竟敢说我老?”她的双眼已然凸出,下巴在拼命抵抗。“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羞辱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个一无所有的野人,不!野种对,你就是个野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给我滚开。”
“野林最肥的胆子长在这里。”眼光落在自己腹上,随即抬头,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大拇指和食指死死掐着牙齿关节,绝对不给她反咬一口的机会。
“我会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果真如你所言。”她用腰部力量将跨部腾起,猛然撞击他的肚脐下方。
一阵生疼自两腿间传来,他龇牙强忍,拉直她的双手死死地抵在床沿,低吼:“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那不是你能承受的。”
“有种你放开我试试。勇士绝对不会欺负女人!”咆哮声震耳欲聋,她摇着脑袋,四肢也渐渐老实。
“你是女人吗?”他冷笑一声。“应该说,老女人!”
“放开我,你不是男人,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猛地,她张开了嘴扑了上来,咬住他的胳膊绝不松口。
啊,该死的女人!真是大意。他将她的脑袋别过去,她才松开,一嘴红牙触目惊心。顾不上许多,他单刀直入问:“为什么让我去银杏树林?”
她的眼睛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他加重了力道,近乎命令“说!”
冷汗直冒,从漂亮的额头流下来,鼻尖上沁出的汗珠子正摇摇欲坠,她的表情甚是痛苦,要紧了牙关。
随着痛苦的加剧,她终于交代:“藤藤女不得进入银杏树林。”
一路畅通无阻,他没有看见任何岗哨或士兵把守,就算有,兔子能进林的办法总是有的。“为什么?”他问。
“不知道。”她的脸憋得通红。“没有为什么,我只知道藤女从来不去,所以我才让你去。”
还以为她好心!所有的一切想象都在那双骤然冰冷的眼睛里,如气泡破碎消逝
他从美梦中惊醒,松手仰头大笑,熄灭的野人本性再度窜燃而起。来看lk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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