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感穴道全被封住了,这么喊她是听不见的。”
涂云珠自远处扭着水蛇腰幽幽赶来,只是这一次,她可就没那么多闲工夫抽她的水烟袋子了。
在她身后随后走来的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脸大汉,应该便是她方才言语中喊到的屠龙屠虎两位了。
且看此二人一个手持两把宣花板斧,一个赤手空拳,却都是八尺身材,膘肥体壮,一看就是秦三那样的蛮勇之辈。
这三个人加起来一下子将刚与柔都占了,局势对冷溪和木不忘来说有些不妙。
“我拖住他们,你下去把我大师父救上来。”
木不忘左手受了伤,便不能轻易将他的混铁棍展开为双刃,确也碍不了大事。
冷溪也不啰嗦,轻轻一点头便纵身跳进了井笼里。
不料他大师父碧玉琵琶薄三娘也不是浪得虚名,即使被封闭了五感,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便能有所知觉。
冷溪还未站稳,她便先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滚出去!见不着我二弟,三弟,休想再让老娘为你们动一下笔!”
冷溪连忙闪身靠近,先替她解开了周身几处大穴,和遮眼塞耳的外物,道:“薄三娘,我是随你徒弟木不忘来救你的!”
“阿忘?”
重见光明的薄三娘只觉浑身一松,各处关节都得以解脱,看了看面前这个陌生的年轻姑娘,又抬头朝天井之外望了望,“臭小子真的是你么!”
上头的木不忘一面要应付屠龙屠虎的蛮狠强攻,一面要提防着涂云珠那条来无影去无踪的鞭子,听见这话,又急又好笑,“是不是您徒弟,您自己爬出来看不就知道了!你们俩动作倒是快点儿啊,我手上有伤,就快扛不住了!”
冷溪这一刻忍不住地想笑,既然还有工夫说话,哪来的扛不住的说法。
却见他的棍子已然从井口伸了下来,她便也不曾迟疑,几刀劈开锁着薄三娘的铁链,然后一手拉起她,一手握上他的棍子,借他一臂之力,一下子便带着薄三娘纵了出去。
木不忘累得气喘吁吁,然而转头看见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师父,心里一直绷得死紧的那根弦终于松了松。
正要说点甚么,结果薄三娘一来就上手去揪他的耳朵:“死小子你故意的吧,这么多年才晓得找过来!说,甚么时候娶上的媳妇儿,竟敢不预先知会老娘一声?!真当老娘死了啊!”
“我才不是他媳妇儿呢!您老误会了!”冷溪连忙摆手撇清。
“老?老娘看上去有那么老么!死小子你这媳妇儿可真不会说话,罢了罢了,模样好看就成了!”薄三娘这厢像是全然忘了自己在井下受的苦,看着冷溪满眼都是喜欢,“姑娘啊,你家里姓甚么,有几口人呀?”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她姓冷,冷成德的冷。”木不忘在旁边坏心眼地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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