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瞒得了谁也瞒不住你。”宋念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些年生里来死里去的,他俩实在太熟了,是以他自从想定之后便没打算费力气去瞒着她,只要她问,他就说。
“我要免相权,设内阁。”
“内阁?”冷溪心下茫然,有关这些政坛策论她其实很没兴趣,但若是他来说,她便尚能撑着听下去。
宋念兴致极好地低声道:“据古石残片记载,千万年前曾有一天朝,便曾革除宰相,设置内阁,那位开辟此制的皇帝原本只是想防着宰相一人独大,犯上作乱,架空皇权,但若要天子自己处理这举国上下大大小小的政务,只怕是要把人活活累死。”
闻言,冷溪看了看他那张快有寻常人家一张床宽大的御案上堆满了的奏章,这都还是李尚简身为宰执为他分担过后的分量。
实难想象没了宰相之后,他这张桌子还够不够大。
冷溪有些疑虑:“所以你便想着要仿古制,设内阁?可是关于千百万年前的国策制度,多数早已失传,余留下来的不过就是寥寥数语的简论而已,朝廷上那些牛鼻子酸秀才怕是不会轻易答应的,别到时候叫他们闹得把房子都给点了。”
宋念笑着吃粥,“他们之所以不会轻易答应,还不是因为有李尚简这个天下文人之首在那儿受其敬仰膜拜?倘若咱们就借着李尚简,让那些文臣言官意识到宰相独大,或者说一个不贤不能的宰相独大将会给天下和朝野带来多大的灾难,他们自己会看清楚的。”
“你指望那起子自私自利的贪官污吏自己看清楚?”冷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宋念伸手过去朝她脑门上一弹:“那些看不清楚的瞎子嘛,就如同你最喜欢的菜里撒了你最不喜欢的香菜,把他们一根根捡出去丢掉,不吃不就行了么?”
冷溪捂着被弹疼了的脑门,想了想才道:“既然是你所想,那便做吧,反正我是不大懂治国之道,大不了失败了一起陪你挨骂呗,不亡国就行了。”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宋念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当即丢了手里的粥碗朝对面的她走过去,将她一把从椅子上薅起来往冬窗下的大炕上丢。
“别闹!”冷溪这会儿还穿着朝服,见他要欺身上来挠自己痒痒,忙左滚右爬地躲,“这是我才新做出来的朝服,你再给我弄皱了,我明天就真的没得穿了!”
“那要不,我帮你脱了?”
那一双又大又长的点漆目莫名含了丝兴味十足的暧昧,修长的手指也慢慢朝着冷溪的衣扣游走过去。
冷溪忙把他的贼爪子摁住,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脱甚么脱!我今天能留宿宫中还不是为了过两日满哥儿的百日宴,等会儿还要回玉儿那儿睡的,你让我一个妙龄未嫁女衣衫不整地从乾清宫里出去,这要是说出去可比甚么横行街头,抛头露面可难听多了!”
“这有甚么,”宋念大大咧咧地扑上去,轻轻咬了咬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我是皇帝,你是我未来的皇后,眼下就是告诉别人咱俩没点儿甚么估计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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