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冷溪被他压在身下铺天盖地地吻下来,吻得浑身发酥,竟是口吻也不自觉地娇软了下来,“你快给我拉倒吧!”
冷溪几乎是拼着浑身上下最后一点理智,才从某人的“温柔乡”里翻出来,反将他欺在身下:“你要是不想被我二哥打成大乾史上第一个残废皇帝,就,就最好别胡来。”
她这人瞧着离经叛道,骨子里却是最规矩不过的,心底始终有根线拦在那儿,便是再喜欢再动情,她也断然克制住了。
宋念其实也晓得,只是心有不甘。
哪怕此时他已将她搂着,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他还是不甘心:“我打从生下来母妃就为了保护我而死,和先帝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见过一面,待我最好的三位师父已然走远,这下连梁老大人也离开我了,再过不久玉儿也会嫁人,你说,我除了你还剩些甚么?”
“你……”冷溪顺从倒在他怀里,不得不承认,“只有我一个。”
宋念叹了口气,真心与她坦白:“可你非得拿两年之约要挟我,你是不知道自从被你认出来了,我这里就从没安定过,现在想想就该死死把你瞒着,兴许还能好些。”
“木不忘。”
冷溪突然轻声唤起他的这个名字,自己都觉得恍如隔世,“你是笨蛋么,到现在都没明白我为何要与你立约?”
她顿了顿,将他拉起来一块坐好:“其一,毕竟冷溪和木不忘两个名字捆在一块那么久,之前散出去那些解释根本就是掩耳盗铃,根本不牢靠,一旦有人想要拿此事做文章,还是会有麻烦。索性咱们就拖他个两年,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能让他们把木不忘淡忘掉一些。”
“其二呢?”宋念听得很是受用,但还是凭借多年的演技强忍下来。
“其二,”冷溪耐着性子跟他解释,“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有些怨先帝的。自然了,先帝那般待你虽有苦衷,你若有怨我也不会拿甚么孝道人伦指责你,可我不行,先帝和我爹尸骨未寒,不说我爹,先帝待我恩深义重,我不是没心肝的人,总要替他们守足了孝才行吧?”
宋念默了默,将手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对,我有怨,一直都有。最怨的时候,是当我知道我会是一国太子,但我却不能承欢父母膝下,不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太阳底下,甚至还不能让人知道有我存在。然后,我就隔三差五地从文渊阁里溜出去,跑到城里最脏最臭的地方,扮成世间最丑最难看的德行,用最卑鄙最小人的手段,混迹街头,跟人打架,跟人闹事儿,把自己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烂人。”
“木不忘?”冷溪忍不住又低声叫了这个名字。
他用拥抱回应着她:“那种日子穷是穷了点,但有趣的很,自在得很,让我觉得即使我去不当太子,不靠父母,也能自己挣下一片天地,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一个人。”
她好奇:“谁?”
“这个人救了我唯一的妹妹,还骂我是蛀虫。”宋念低头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温柔。
“而且居然还是先帝给我选定的未婚妻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