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正依言点了头,待她换了身能出门的得体衣裙,便和她的车马一前一后地从冷家离开了。
只是在甜水巷前一个左拐转道,一个径直继续向前。
皇宫。
东厂一倒,剩下让宋念紧张兮兮的,就只有西北战事了。
冷溪去的时候,刚巧碰上他和军中几个老将军还有周海峰就与西洲新的战况议事结束,进门的时候还和他们打了个照面,行了礼。
但一进去,却见宋念兀自松了腰带,摘了金冠,跟个甚么似的直挺挺地倒在东窗下面挺尸。
她便没有要奇宝通传,将他们都打发到令外,自己提着脚尖凝着气,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
“还知道来啊?”奈何这厮偏偏是个机警过头的,哪怕她这样的武林好手特意放轻手脚,也还是让他察觉并且认出来了。
冷溪有点不甘心:“你也太没意思了吧。”
宋念随即坐了起来,故作惊讶地瞪圆眼睛:“啊!怎么是娘子你!娘子如何进来的,朕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来人,救驾啊!”
冷溪被他故意拿捏出来的油腔滑调逗得直笑,坐到他身边轻轻捶了他两下:“快别演了,等会儿真把奇宝锦荣他们吓进来了。”
他顺手牢牢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快,你快摸摸,在你特意告假回家陪你二哥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心是不是已经不在这儿了,全都跟着你去了?”
“我的爷呀,你从哪儿学来这么肉麻的话的!”冷溪这回直接笑得滚进了他的怀。
他正好一手搂着她,一手撑着头,一刻不住地盯着她看:“可你之前不是跟我好寥东厂的事完了,就接着去查内鬼么,怎么好端赌突然告了假,还拿你二哥做借口?”
冷溪垂眸道:“这事儿吧,我现在也不好,只是心里落了个疑影儿,不赶紧找到可靠的理由服自己打消怀疑,就整日整夜的不舒服。”
“不是吧,你还真怀疑到你二哥头上了?”宋念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却被冷溪一眼看穿:“少给我装,其实你早就觉得他不妥了,只是碍着他是我二哥,你才不对不对?”
“也不是,毕竟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地多疑了一下,又没有实证在手,我要是在姑奶奶您面前搬弄是非,您非得治我一个挑拨凶兄妹感情的罪不可。”宋念一边,一边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手里捏来捏去地把玩。
她却登时没了笑闹的心思,只垂着头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咱们的怀疑多半都是错的,都是咱们自己在瞎多心。”
“肯定是这样。”宋念温声劝慰她道,“等查清楚了,咱俩便再一起去向你二哥好好赔礼道歉,认打认罚,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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