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立马拿出了她和宋念串好的辞:“若非昨夜事出紧急,官家怎会深夜秘密传召我?宫里的人早上不也出来替我解释过了么?”
“这种话忽悠忽悠下人们也就算了,你二哥是谁啊,能忽悠住么?”张魁边走边急切地在她耳边聒噪。
冷溪闻言,心中却有些发虚,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过了垂花门,和大门敞开着的正堂也就隔着半个院子。
站在这里,她都能看见一身朝服没换的冷焕坐在那儿,脸色有多沉重。
她赶紧推了张魁一把:“行了,这儿没你的事儿,要是不想跟我一起抗雷,就赶快回去陪你老娘和媳妇儿吧。”
张魁很识相地掉头就走,全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顾虑。
可走到一半,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儿了,咦,这场景不应该是当初冷家老爷子在的时候才该发生的么,怎么到了她二哥这里,还得有这么一出呢?
面对冷焕现在这张一生气就黑沉沉的神情,冷溪显然比张魁适应的多。
她几乎快要接受,当初那个自己做错事只会揪耳朵瞎唠叨的二哥早就渐渐远去的事实。
她甚至还能让自己继续若无其事,在他面前假装如常:“二哥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谁惹您老不高兴了?”
冷焕冷飕飕地瞪了她一眼,板着脸道:“我你昨儿怎么才喝了那么几杯就醉倒了,原来是早就和那子商量好的,靠着酒遁进到宫里跟他花前月下去了!”
原还想着怎么才能不让他怀疑自己昨夜的行踪,没想到他自己已经有了这么个理解。
冷溪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接着和他腆着脸笑:“您这不是都看出来了么,又何必大动肝火呢?”
“我为何动肝火,你不知道么!”冷焕一拍桌子,姿态恰如冷成德在世,“再怎么,你二人婚仪都还未成,你也还是冷家的闺女,没嫁过去呢!哪怕他现在贵为子,也不能就这么占你便宜!”
“二哥,我们真的是有事相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顶多就是躺了一张床,盖了一个被窝吧。
冷焕气吼吼地叉着腰:“你们到底有没有事情商量不重要,我怎么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人怎么想!外面你得有多难听,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们爱怎么怎么,要真有本事他们就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我呗!”
冷溪毫不在意地梗着脖子顶了回去,顺便试探性地低声念了一句,“二哥你以前可从不在意外饶看法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以前?”冷焕怔了怔,凌厉冰冷的眼眸中有一丝不容察觉地触动,可到最后,还是干干讥笑了一声,“鱼儿,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咱们都回不去了。”
“谁回不去!”冷溪激动地抬眼望着他,他却并不知她此刻的眸光闪闪究竟是为了甚么。
她攥了攥因为情绪起伏而微微颤抖的双拳,朝他走近两步:“谁回不去,咱们一起住过的城北院,不就随时随刻都可以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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