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慢慢跟她解释:“你想,自我当了皇帝之后提拔的缺中,哪个不是要么有功,要么自己有本事先出头,而他龚遇民本身是个特赦的重犯,我要是再继续为他开后门,于情于理都不过去。”
“所以你是想就先把他留在华都,让他先靠着自己去闯?”冷溪觉得有理。
“要想知道千里马究竟是不是真的能日行千里,那不也得伯乐亲眼见过,才能下结论么?”着,他又给她戳了块雪梨肉喂进嘴里。
正好冷溪看到了三法司联名递上来的折子,刚看到署名的时候,她便猜到了他们这是为何上奏。
果不其然,“这个福永悟,居然还敢私造甲胄,私藏龙袍?!”
“甚么玩意儿?”宋念闻言也吃了一惊,从她手里接过奏折看了一遍。
上面白纸黑字得很清楚,俱是这两日才从福永悟本人名下的一家铁器铺子还有福家旧宅的密室里搜出的证物。
对此福永悟虽一直没有承认,但有铁器铺掌柜的供词,也容不得他狡辩脱罪。
“这就奇了怪了,不论他认不认这个罪名,福家上下包括他在内斗难逃死罪,他又何必咬着这一点不放呢?”冷溪的眉头越皱越紧,思虑越重,“难不成就为了不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下地狱?”
宋念蹙眉凝神细细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可你认为福永悟这种人,真的有反心么?”
冷溪略略思量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准。整个福家盘踞京都这么多年,虽在朝野军中皆有根脉,但这些年来,除了一个福永悟,福家再无一人名扬下。哦不对,还有个福荣发,臭名远扬也算的话。要他们就算有那个野心,为何之前又不见他们与宋若结党呢?”
宋念目光幽幽发深:“是啊,还有这所谓的龙袍,为何当初抄检福家的时候未能立刻查出来,偏偏要等到这么久过后,才和铁器铺子里的甲胄一块被发现呢?”
“眼下福家败局已定,有人故意构陷那也不通。”冷溪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宋念的御案之前,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思量着,“你有没有觉得,这倒像是在……移花接木?”
反正福家已经在劫难逃,多一项罪名和少一项罪名基本没有区别。
可若是有人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刻意要借福家销赃,又实在过于点眼儿了,只要宋念冷溪等人不是傻子,仔细一想就能看出其中猫腻。
如此一来,要承担的风险不可谓之不大。
那么这么做的人,到底在想甚么呢?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和秦世忠必定脱不了干系。”冷溪忽而一驻足,毕竟那个老阉货素来都爱搞这些故弄玄虚的把戏。
宋念随即坐直身子,提起朱笔落于这本奏折:“到底是怎么回事,查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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