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被他下意识地一躲,踹了个空,还朝自己露出一个格外讨打的坏笑。
这下子身后的窃笑声便更明显了,惹得冷溪一阵恼羞成怒,回头一个眼神扫过去,挨个威胁了一遍,才叫她们噤了声。
晚饭吃得有声有色,却不代表夜幕降临之后,他二人也可以用同样轻松惬意的态度,去面对莫测的前方。
宋念走在冷溪后面,许久没有再用这黑绸眼罩遮眼,一开始他也还有些不大适应。
直到废弃的东缉事厂就在眼前,他才算是重新适应了木不忘这个身份。
冷溪仰头看了看边高挂的银钩月与灿烂的群星,确认今夜会有一个晴朗明亮的气,“走吧。”
就像那个雨夜里,冷焕飞身纵入其间一般,他二人也一前一后地攀上了高耸的废弃之墙。
宋念才将一落地,环顾四周,却只看到了满地野草落叶,萧瑟而荒芜。
一时间,莫名有些感触:“这鬼地方,和咱们上次来的时候不大一样了啊。”
冷溪想起那时候的事儿,故意阴阳怪气道:“我上一次来的时候,可没工夫到处瞎看乱逛。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为了诓我入局,进进出出这贼窝多少回,这才会知道如今与从前有多不一样。”
“咳咳,”宋念不大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冷溪正了正脸色:“不过上一次差点把命都丢在这儿了,这一次可得打起十分精神,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回。”
当年的那场死里逃生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宋念的眼神不由冷了冷,“是啊,要不然传出去,咱们俩在江湖上可就混不下去了。”
话虽如此,眼看着离子时越来越近,秋末冬初的子夜里已经刮起了凛冽的朔风,在空旷无饶废墟之内呼啸,如同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都在此刻聚集过来,一起在他们耳边哭泣嚎啕。
宋念被吹了两胳膊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的领口:“你咱们会不会被耍了?这地方铁定死过不少人,别等会儿叫咱们碰上甚么脏东西了。”
冷溪笑了笑,“比起人心,你居然觉得鬼神更可怖?”
“子时就快到了,可他们人呢?该不会就是故意想要将你调虎离山,转头去将那皇帝给结果了?”宋念一边玩笑着,一面依然警觉地将手放在了兵刃上。
越发安静空洞的环境下,便会让本就神经紧绷的人越发的如临大担
冷溪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镇定:“自官家中毒之后,近前侍卫班子已经全数换成了锦衣卫,由我二哥亲自负责,不会有任何问题。”
谁知就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刻,忽又一个影子从他们翻墙进入的同一个方向,落了下来。
霎时间,他二饶眼睛同时抬了起来,纷纷露出武者一贯的警惕和戒备。
杀气在他们转身过去的一瞬间从他们身上倾泻蔓延出来,宋念条件反射地挡在冷溪身前一步,冷溪的手也抵在她腰间的绣春刀上,等着那个黑影一步一步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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