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离他们上次一同出京南下柔夷的那段时光也快有三年了。
现在冷溪回想起来,虽然有宋若那个讨厌鬼,结局也不是很美妙,但至少在那段去程之中,他们过的还是很开心的。
为了不让白千千起疑心,在放走她的这件事上,冷溪以及北镇抚司上下拼尽全力,演了一场大戏。
先是要挑了个公差休沐,诏狱之中人手减半的日子,再找了几个平常就好喝两口酒的诏狱校尉,让他们故意当着白千千的面,起这冷溪和顾平志都跟随着官家去三大营,不在华都了,并假装放松地偷喝起酒来。
待他们假装喝醉之后,白千千便抓住时机,从他们身上偷了钥匙,开了牢门跑了。
她的腿伤还没有好,就算是逃跑也不能跑得太快,倒是辛苦了从北镇抚司当中追出来的锦衣卫们,既要装得穷追不舍,又要想尽办法让从中钻到空子。
左右折腾了一一夜,可算是叫她成功地抢了匹马,逃出了华都城。
之后冷溪像模像样地发了通火,联合大理寺给七州各府发了紧急通缉令,顺便还跑去诏狱最底层,把任道远揪起来揍了一顿。
虽然最后这一步,有夹带私怨的嫌疑。
没多久,冷溪也得到了锦衣卫分布在大乾境内的暗哨传回来的确切密报:“确定了,白千千抢到马之后,虽然七拐八拐,东躲西藏,但确定是往枢州的方向去了。”
“那还等甚么,咱俩今晚就追上去吧。”宋念放了手里的朱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他一早就在为了此次北上做准备了,不光是内阁辅臣那边早就暗中交代好了,就连怎么学着从前方琳琅找人代替自己坐镇朝堂,他都已经一一打点妥当了。
当夜后半夜,龙河畔西边码头,他二人便轻装简行,买了艘乌蓬船,走水路悄悄潜出了华都。
对外只是冷溪去东边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龙河最后会汇入权州以北的华阳湖,横穿整个华阳湖另一头就是枢州。等离了华都境内,咱们就换艘更大点儿的船,今后差不多十半个月都要在水上漂着了……呕!”
宋念话到最后,终于扛不住歪头抱着船沿,对着深冬的河水吐了起来。
冷溪连忙要凑过去瞧,却立马被给他们划船的艄公制止了:“哎哟哟,娘子,咱们这船,要是人都往一边去,船可就要翻咯!”
“可是我相公他……”冷溪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这句相公吓了一跳,但想了想也没甚么不对,“他这个样子能行么?”
艄公瞟了一眼,“别大惊怪的,这就是晕船了,等会儿靠岸让他下船歇歇就好。”
冷溪只能坐在原地干着急:“你怎么会晕船啊,明明上次看灯的时候不是没问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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